雾掩星河,银河影淡,金风初送,白云自闲。
冷凌羽瞟了一眼夜空,又望向远处的楼台,便问道:“青兮姐,你找我有事?”
云青兮踌躇了一下,强装一笑道:“没事没事。”
“既然这样,那我先回去休息了。”对方不愿说,冷凌羽也不会寻根问底,于是径直走往楼阁中。
一旁的侍女十分不忿,在女子的耳边嘀咕了一句,待到少年准备消失在众人的视野时,云青兮才慌忙地道:“二王子殿下,可有空到亭台一叙?”
“既然青兮姐不嫌弃,我也没有理由推托。”
众侍女迅速设下琼筵,黑暗的亭台便再现光辉。
“仙山秀谷未设斋,凡缘俗孽本应不解,但这一笔相思账,始终都要还的。今日清茶拜客,还请恕谅。”云青兮微微躬身,轻声道。
“青兮姐,你有什么苦衷,不妨一说,虽然我能力尽失,但或许还能为你排解一二。”
云青兮望着桌面上的青灯,喃喃道:“魔尊现在还好吧?”
“呵!父王他过得很好。”冷凌羽摊手笑道,内心却很无奈。
“三百年了,三百年来魔尊都未曾看过我一眼,而我只是天魔宫中的冷落宫花,早已心碎空色相了。”说着,云青兮伤心地饮泣起来。
“你是父王的妃子?”冷凌羽十分震惊,连忙问道。
对于冷幽风身边的女人,冷凌羽皆没有好感。无论那群娇艳的女子有多么凄惨,又或是有那么至高无上,都与他无关。
“唉!好事纵多磨,红颜偏薄命。”云青兮微微点头,但又不禁叹息。
冷凌羽的嘴巴微微一勾,轻笑道:“呵!天魔宫总是这样明争暗斗,被人排挤冷落也很正常。”
“二王子殿下,你可知道,忆自寒雨潇潇,哭别无情人自去。三百载泪眼看花,知否有云封雾障。”云青兮掏出一条手帕,抹了抹泪痕。
手帕之上,绣着一朵冷艳的梅花,沾染了不少脂粉气,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二王子殿下,就是因为你父王,小姐才会变成这样子。”一旁的侍女感到不忿,于是大嚷道。
“香云,不许这般无理。”云青兮的脸色微变,随即严肃地呵斥道。
“青兮姐,你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冷凌羽没有生气,反而轻笑着问道。
“二王子,你年少气盛,或许不知。谪权臣,囚长老,一朝家散后,我垂泪眼看沧桑。”云青兮伤感地诉说道,红泪染罗袖。
“青兮姐,沧桑幻变的事谁能预料,劫后人无恙已是万幸。你应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冷凌羽翘起双腿,表现得十分淡漠。
“只叹息我血枯目已盲,只见得依稀的一线光,但却未见玉郎。”云青兮摇了摇头,继续垂泪道。
女子话音刚落,侍女又继续抱怨道:“我们小姐日日都以泪洗脸,早已病损秋波,难道你不感到自责吗?”
“就是,因为你的父王,我们小姐终日都对青灯颂梵经,把前事都飞灰葬了。”
“青兮姐,你双目失明,我也感到叹息,只不过我并无本事让你重见光明。”冷凌羽并没有理会一旁的侍女,随之淡淡地道。
“这些年来,我都不问神界之事,即便有奢望也不敢复想。”云青兮苦苦地道。
“呵!你今日告诉我这些,也无济于事,因为我也自身难保。”冷凌羽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二王子,我想你也该走了,此地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这个苦命的女人只能在此度过残年了。但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不要随意相信任何人,哪怕是你最亲近的人。”云青兮挥了一把泪雨,啼痕湿尽薄胭脂,抹不干来挥不去。
“青兮姐的金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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