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啸云走到狱外时,天色已暗沉,狂风有些肆虐,像是要下雨,被骄阳连烤了几天,连空气都快要燃烧的金陵城,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
李啸云站在霎时间只听到“呜呜”的风声有点像荒宅一样的金陵府狱的大院内,被风一吹突然就清醒了过来,想到自己刚才的表现,在心里暗自惭愧。
李啸云刚刚所有的别扭,不过是因为夏天点出了李啸云的盲点,他的致命错误,李啸云本应该感激的,他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李啸云没有,甚至有些生气。不是生气有人指出他的错误,而是生气指出他错误的人为什么是夏天!
人之潇洒在自信。李啸云一向很是自信,所以行事向来潇洒,从不吝啬赞美他人,所以初遇夏天和方秋时,他在张召面前对二人大加称赞。
自从夏天指出李啸云的盲点时,李啸云的自信便在无意间受打击了,他隐隐的夏天很聪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聪明。
而夏天的那种就算在牢中,在李啸云这个皇子的隐隐的怒气下,竟也挂在嘴角的懒散的、蛮不在乎的笑容,更加深深的刺激了李啸云,因为那笑容似是在证明夏天的自信,比李啸云更为自信。
当李啸云发现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一个官员的儿子竟然有可能比他更优秀,这让李啸云有些受打击,甚至有些不自在,甚至让他有些喜怒无常!
所以这些让李啸云失了往日的潇洒,竟然刻意的在张召面前端起架子来证明自己!
想到这里,李啸云别有深意的回头望了望金陵府狱深处,转而又面带笑容的大步向外走去,贴身的护卫被李啸云这种独自一个,时而蹙眉时而欢喜的样子,有些摸着不头脑。
“殿下,您交待的事情已经办妥,那两个护卫的家人都已经被控制了起来。属下也已通知江家,明日要开棺重新验尸。属下已安排人在江永安的墓地守着,以防江家又玩花招。”
“江家上了一次当,还能上第二次当,就是玩花招恐也不会在江永安的尸体上玩花招。不过以防万一,叫人守着也好。”
当李啸云想明白之后,态度又像从前那样温和,真正厉害的人并不是他在气势上表现的如何厉害,而是他做事的手段。
“那江家会在什么地方玩花招?”
“以死明志倒是个好方法。”李啸云语带嘲讽的说到。
“殿下是说吕超?那属下赶紧安排!”张召说到,自从李啸云表明立场,张召对这案子也用心了许多。
“不用了,本宫能想到的,夏府尹应该也能想到,这事就让他去安排吧。”李啸云说到,提到夏府尹,李啸云又想到夏天,因此他接着说道
“有一件事情,你替本宫将那夏天的好好查下,本宫要他从生到现在的所有信息。”
李啸云想知道夏天有什么资本那么自信。
“殿下查他干什么,难道殿下怀疑江永安的死真的与他有关?”
张召有些糊涂了,从他们来金陵城的暗中调查及分析,以及各方动向来看,江永安的死一定不简单,应该跟夏天没关系,可是这时李啸云竟然让他细查夏天。
“你想多了,本宫只是觉得这夏天到是一个可用之材,所以想查清楚下他的背景。”李啸云笑着说到。
刚刚在金陵府狱的时候,李啸云突然想明白了,夏天就是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臣子的儿子,就像他的舅舅一样再厉害也不过是瑞帝的一个臣子。自己这个皇子又何必与一个臣子去比,有这时间不如花心思将他招为已用。
“他?”张召还是有些看不中夏天。
“你可别小看他,本宫可是越看越看不懂他。年轻人或故作张扬、或故作豪迈、或故作矜持,总是想表现一种风度,结果总有些做作。你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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