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着头，“什么事”

    阮琦叹了口气，煞有其事问他，“蒋璃说你脸上的蝴蝶能什么时候没吗”

    重症病房。

    夜深了，整条走廊都陷入沉寂里。

    尽头有盏灯暗了不少，落下一片浅淡阴影在窗棱上。

    窗外的月色不明，似有阴云，时不时就将月光给遮了。

    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在前半夜走动频密，到了后半夜，来往的脚步就少了些。

    守着病房的两名保镖打了盹，远远的似有布谷鸟在叫，偶尔那么一两声，听得人心就更沉静更想沉沉昏睡。

    不知过了多久，在走廊的最尽头传来推轮车滑轮碾地的声响，很轻，若不是偶有发出滑轮摩擦的吱吱声，谁人都不会注意到有推轮车过来。

    推轮车上放了检查仪器和些许医用器材、酒精等消毒药物。

    其中一名保镖睁眼朝这边看了一下，见是医生查房也没说什么，阖上眼继续昏昏而睡了。

    医生将听诊仪挂在胸前进了病房，护士将门口的推轮车推走了。

    charesein躺在病床上，阖着眼毫无生气，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的皮外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但内伤严重，

    经过几次抢救都不见有好转的可能。

    相比从前的矍铄，现在的charesein瘦得都快只剩一把骨头了，昏睡中的他每天只能靠着流食和营养针活着，一张脸都近乎脱相。

    医生走到床头，戴上一次性胶皮手套，先翻了翻charesein的眼皮。

    charesein没丝毫反应，瞳仁无聚焦。

    无声无息，就像是一条落在砧板上的鱼。

    医生将手从charesein的脸上移开，落在旁边的生命体征仪上，寻到了电源后，蓦地切断。

    仪器屏幕倏地黑了。

    医生横过来手臂，手扣在charesein的氧气罩上，然后，将氧气罩轻轻拉开。

    没了氧气罩的charesein最开始没什么反应，但很快，眼皮就动了一下，紧跟着呼吸变得急促，脸部肌肉有隐隐的抽搐。

    但这一切都很快，没一会儿，charesein就再也不动了。

    又过了稍许时候，医生试探了一下他的颈动脉，见彻底没了生气后，将氧气罩又重新扣回到他脸上。

    然后，打开生命体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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