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如今还得栖身于诸侯的保护,能够掩护貂蝉的保护伞已经消失了。
王允前一阵曾考虑过回太原王家暂时潜身,慢慢寻找报效朝廷的机会,但此刻他若是领着貂蝉骤然回太原,孩子的身份恐怕就藏不住了,万一传到陇西仇家的耳中,貂蝉今后的日子便不会太平。
依照王允的身份和地位,走到哪都不愁安身,但貂蝉怎么办?
王允心中拯救汉室于倾颓的念头又在发芽但老头不想带着孩子一起犯险。
平氏等虽也是豪门,但在王允心中并不合适,一则是他们不肯出资王匡等人平贼的举动令老头非常看不惯,二则是在王允心中,以这些世家的势力,尚不足与貂蝉仇人相抗,日后一旦有事,以他们的能耐和自私的性格,未必能保护貂蝉周全。
貂蝉的归宿终归是一个问题,把这事解决了,王允才可以专心去尽忠报国,而貂蝉如能平安的生活,王允便也算对得起年轻时的旧友了。
而且王允平时虽然看着疯疯张张的,但他毕竟是朝z文臣之首,对于乱世的节奏掌握的比较明白,在他心中,其实隐隐的有一个忧虑。
天下将乱,诸侯纷争,名门士族的利益结构很有可能会因为诸侯间的争斗被重新洗牌但大汉十三州的士族兴衰究竟将会是怎样一个走势,王老头现在也看不透彻。
前一段时间,王允也能感觉出来貂蝉对陶商似是有些不清不楚的情愫。
在王允心中,其实也还是比较认可陶商的,但眼下时机没成熟,王允便没跟陶商细谈,况且此事也得是与陶谦见面后在行定夺更重要的,王允需要确定丹阳陶氏在士族兴衰变幻的当口,会起到一个什么样的作用?
陶氏既是士族,同时也是一方执权者王允至少得看清老陶家和他姓王的,在政策和风向上是不是在同一条船上!
王氏嫁女即使是一个庶女c哪怕是义女,又焉能儿戏?
这就是王允之心,可惜平氏等人还没揣摩明白,只是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王允一个劲的推辞,但河内这些世家的人,显然没什么眼力见,还是一个劲的往上贴。
陶商在厅面大摇其头就算是想攀王氏的高枝,也不用把自己的身段降的这么低下吧?看这几位家主的熊样,就差把族中的青年才俊挨个牵出来溜溜,上称砣约一约给王允过目了。
正在这时,却见貂蝉缓缓走出来,对着平正等几个谄媚的族长盈盈作揖。
“多谢诸位长者,只是女子虽无纳彩,身上却已有婚约,怕是得拂了诸公厚意了。”
一句话说出来,王允不由啼笑皆非。
女娃就是女娃,看不清个中利害性子怎么比老夫还急?推辞也得有个过程,你这么编瞎话人家哪里会信?
平正老谋深算,今日好不容易搭上了太原王家的线,岂会因为这女娃子的蹩脚谎言就令此事无果?
平正温言对貂蝉道:“哦,想不到姑娘已有婚约?只是天子蒙尘,你与司徒飘零在外,原先的婚约未行六礼,今后却是该当如何?”
貂蝉闻言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平正笑着继续道:“姑娘不说话,是不是也当知此事颇难?以老夫看来,汉都遭难被焚,昔日婚约若难履行,王司徒和姑娘当亦早作决断,切不可因一时之气而耽误了终身啊。”
王允不太高兴了:“多谢平公如此关怀,此事老夫自有计较。”
平正此刻已听出了王允话语中的不快,本该适可而止,怎奈机会难得平老头就是不肯死心。
“司徒大人,老夫对王司徒以及太原王氏,确是一片赤诚,不知司徒大人和姑娘为何对此事就是这般不喜”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呗,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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