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济简直就是个畜生啊!
你要找的冯夫人是个女的,可找不到人却偏偏要杀我们这些男的!
凭什么啊!我们这些男的招你惹你了!
你大爷的!
心中骂归骂,但面上,他们还是做出了张济想要让他们去做的事。
在一阵呼呼啦啦的推搡与叫骂声中,一个年纪不足三旬的妇人,被那些袁氏的男丁们七手八脚的从人群中给推了出来。
“将军!别杀了!别杀男的了!她是冯夫人,她就是!”
张济见自己略施小计,就把冯夫人给找了出来,不由得意的哈哈大笑。
老子果然是绝顶聪明啊!
他翻身下马,迈步走到冯夫人身边,仔细的端详着她。
这冯夫人此刻蓬头垢面,整张脸都被乱蓬蓬的头发遮挡着,却是看不清什么样子。
换成中原之人,或许会执些男女之礼,不做过分的事。
但张济出身凉州,平日里烧杀掳掠犹如家常便饭,根本就不会管礼节那一套。
他伸手就撩开了冯氏的头发,一把捏住了她光滑的下巴,将她的脸蛋抬了起来。
“嚯!这长相!简直就是个祸水啊!”
一看到冯氏的相貌,饶是张济之妻邹氏也是花容月貌,他此刻也不由得是惊艳非常,啧啧赞叹。
“袁术这厮好福气啊!居然可以每晚抱着这样的美娇娘睡觉,哈哈哈!老小子死的不冤枉!活的真滋润!”
冯氏被张济的铁爪揪住下巴,整张脸别掐的生疼,娇嫩的下巴仿佛要被捏碎一样,一双细长的大眼睛中,泪眼婆娑雾蒙蒙的,怎奈她一个弱质女流,面对张济这样的莽汉,怎么努力就是挣扎不开。
“将军请住手。”
突听袁氏的家眷中,一道娇嫩的声音响起。
却是一个大概十六七岁的女子站了出来,对张济义正言辞的道:“将军不要如此无礼,您好歹也是一军宿将,军功在身,殊不知男女有别!怎可这般轻薄孟浪?我姨娘并非普通妇人,可以任凭将军欺凌,她毕竟也是汝南袁氏中人,将军多少也得看些袁氏的面子不是。”
张济闻言不由的一愣,手掌居然真的下意识的松开了。
那女子的声音不是很大,语气也不是很可怕。
但胜在语调刚正,言辞有理有据,且身为一个弱冠女流,面对张济这样的西北虎狼,却无惧色,只是平静的述理,胆略不小,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而且这女子的年纪不是很大。
张济上下打量了这个女子几眼,道:“你这小女子又是何人啊?居然敢教训本将?”
那女子倒是颇为知礼,盈盈的冲着张济做一福身。
“不敢,小女子只是据实而言,小女乃是已故后将军之女。”
张济闻言恍然道:“原来是袁术的女儿,难怪要替冯氏出头,嘿嘿,有些胆量这娘们算是你姨娘吧?”
袁术之女不卑不亢:“纵然冯氏不是小女子的姨娘,以将军之声名,西凉军之雄壮,曹司空之贤明,欺辱一个手无寸铁的弱质女流,都是不对的,传出去于将军之名无益,于曹司空的大业更是无益,将军乃是人中豪杰,做事之前还请三思而后行。”
“哈哈哈哈!”
张济爽朗一笑,道:“袁术那老小子,倒是生了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有点意思。”
说罢,他将头转向冯夫人,道:“冯夫人,某家无意欺辱于你,适才是有些得罪了!某家今日寻来,不为其他,只要夫人将袁耀交给你保管的传国玉玺交出来,张某不但不会伤害夫人的性命,还会向夫人赔罪,并亲自向司空求情,保你袁氏一门亲眷的安全!不知这个交换条件,夫人以为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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