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尽量让孩子死的时候安心一些。
袁耀的瞳孔已经开始渐渐的发散,浑身也不再像是刚才那么剧烈的抖动,他的嘴唇一张一合的,鼻息中的气息也是越来越弱。
“我要去河北、我要去河北”
在这个最后的期望中,袁耀离开了这个并不适合他的大争之世。
张勋看着就这么不甘心离世的袁耀,伸手替他将圆睁的双眸合上。
想起临终前对自己殷殷嘱托袁术的音容相貌,张勋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滚滚流出。
他一把抓起地上的传国玉玺,冲着黑夜怒声嘶嚎:“刘勋匹夫!我此生若不杀汝!枉自为人!”
张济率领西凉兵,与刘勋里应外合,在淮南军营中大杀四方,很是威风。
张济身为董卓的宿将,除了麾下所统领的一部西凉铁骑匹马纵横,所向无敌之外,一身的精悍武技艺业也绝非常人所能相比。
他一马当先,在淮南军阵中往来冲突,手中战枪挥洒如龙,手下几乎三合之敌。
一名淮南军的都尉迎上张济,却被他骤然发力,让战枪横切过那淮南兵都尉的脖子,将对手的脖颈与头颅分成两截。
以枪替刀,其本领之强乃至于斯。
头颅飞抛到天空中,很快又坠落下来,跌滚到一旁。
“还有谁!”
张济凉州人的血性此刻被彻底的激发,当年随董卓征讨四方的杀戮之性此刻也油然而起。
在此等威吓之下,围绕上来的淮南军连忙仓促退闪,根本无人胆敢上前直面其锋芒。
而此时此刻,刘勋的一众兵马亦是从后方杀到,击散了这一路淮南军众,两路兵马会和,共同继续御敌。
张济虽然原先不曾与刘勋见过,但刘勋所部特意多立大纛,在火光之下显得格外显眼,张济的兵马亦是早就被在事前被吩咐到了,因此两方倒是还真没有过大的误会和冲突即使有一些零星的,在两位诸将眼里,也根本就不算个事了。
“刘勋见过张将军!将军勇烈,果然是名不虚传也!在下佩服,佩服!”
张济哈哈大笑,摇头道:“刘将军过赞了,久闻刘将军乃是淮南第一名将,与司空又是旧识,今番得刘将军归顺司空,真乃如微子去殷,韩信归汉矣!”
二人说罢,皆是哈哈大笑。
张济乐完之后,随即道:“刘将军,你我接下来又该如何行事?”
刘勋四下看了看,随道:“淮南军大部虽败,但九江一众的兵马仍然由张勋、李丰等宿将掌管,别人姑且罢了,张勋此人在我淮南军中亦算了得,声名仅弱于我,乃是劲敌!此人不除,九江郡的旧军便无法彻底的为曹公收服!末将熟悉淮南军势,便领本部兵马,一边讨伐张勋,一边替司空收拢淮南军一众!”
张济闻言寻思了片刻,点头道:“刘将军此言甚是!本将亦当助你一臂之力。”
刘勋忙道:“张将军且勿着急,还有两件大事需要将军相助。”
张济道:“刘将军有话但说无妨。”
刘勋义正言辞的道:“刘辟和龚都的黄巾军一众,此刻自守营盘,不曾来救,其兵马战力虽然不强,但毕竟亦是有数万之众,不可消失,对付张勋,末将一人足矣!但黄巾军那边还需将军麾下的西凉军相助攻克。”
张济闻言哈哈大笑:“此事易尔,上一次我已经与那些黄巾军交过了手,他们人数不少,但不过都是乌合之众,凭我本部的西凉铁骑,若是要灭他们,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你且说第二件事!”
刘勋四下看了一眼,道:“另有一件事,颇为敏感,还寻将军亲自前往,不可告知于他人。”
一见刘勋如此神秘,张济顿时也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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