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待孩儿替父亲送送大师。”
陶谦挥了挥手,示意可以。
陶商随即跟随着筮婆离开了正厅。
方一出厅堂,便见陶商急忙拦在了筮婆的面前,低沉着声音对她道:“回去!”
筮婆闻言顿时一愣,疑惑不解的看着陶商。
“跟我父亲说刚才算错了,就说十日乃后是大吉!”
筮婆吃惊的长大了嘴巴:“陶公子切莫胡闹,演算天机卜卦吉日,岂能有错?”
“二十钱。”
筮婆的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吉就是吉,凶就是凶,焉能随意更改?”
“三十钱。”
筮婆长叹口气:“陶公子,你这不是逼老身骗人吗?”
“五十钱,不能再多了。”
“什么?算错了?”陶谦诧异的看着回返厅堂的筮婆,脸上全是诧然:“问天卜卦,黄道吉日这种东西,难道也会算错?”
“呃”筮婆平生也是第一次算卦反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幸好有陶商在一旁为她解围。
“父亲,演算天机,测
算吉凶,本来就是个风险度极高又专业性极强的活,筮婆一时被蒙蔽了天机也在情理之中,幸好她及时醒悟,重新推算,才知晓十日后乃是本年中吉日中的吉日,不然这好日子却是让咱们错过了。”
“真的是这样?”陶谦疑惑的来回扫视着二人,幽幽道:“你们两个出去了一趟就改了口风,该不是故意回来蒙老夫的吧?”
陶商使劲的摇头:“当然不是!孩儿自己的冠礼之日,又如何会拿来开玩笑,如今天下纷乱,世道和天机亦因人事而有所混淆,况且老天爷也有打盹的时候,发生一点偏颇都是很正常的。”
陶谦沉默了一会,低声道:“如此说来,十日后真的是大吉之日了?”
陶商闻言笑道:“那是自然,筮婆愿意以自己的性命担保。”
那筮婆听了,急的差点跳将起来,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自己的性命上去了?是你小子让我改口的好不好?要赌也应该赌你自己的命!
筮婆刚要张嘴反对,却迎上了陶商蕴含着善意的目光。那和善的目光中充斥着赤裸裸的威胁。
不过这小子文质彬彬的,倒还真是耐看——也罢,看着那五十钱和这长相的份上,老神且不与他计较。
终归是筮婆的话在陶谦心中有些分量,待这老太太又重新为他推演了一番之后,方才为陶谦再次敲定实情——十日后确属大吉。
这一下子,才算了却陶谦的心事,也让陶商暗中松了口气。
定下十日后的冠礼日期后,陶商再一次送筮婆出了门厅,筮婆很爽利,直接伸手问陶商要那五十钱的许诺。
陶商更爽利,现场给她写了个条子,让她到糜府找糜芳兑现去。
所谓冠者,礼之始也,嘉事之重也。
虽然在陶商看来,这不过是个简简单单的成人仪式,但在古人的眼中,冠礼却是人生中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对于有的人来说,比死爹更重要。
多少有些夸张,但至少比后世的入少先队要重要的多,因为这是一种象征着男子成年的仪式,不是任何男子成年时都有资格受冠礼的,首先,年纪必须要合适,一般是十六岁以上,二十岁以下,再者,受礼的男子也要有一定的社会身份。
不是哪个阿猫阿狗都可以得到这种殊荣的。
陶商心中其实对这事挺有抵触,冠礼之后就代表自己是成年人了,不再属于青少年的范畴,办事得负法律责任了,不能随便再瞎忽悠人了。
也不晓得还能不能在像原先那样胡说话瞎嘚瑟。
冠礼当日清晨,陶商还在朦朦胧胧的睡着,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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