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的放松了,他笑呵呵的点了点头,颇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公子这次去丹阳,确实责任重大,不但要替使君分忧安顿王司徒,皇甫中丞等士族党人,还要妥善处置十余万的白波军众,丹阳郡又是隶属扬州,实在是劳苦了。”
陶商笑着对糜竺摇摇头,道:“为父分忧,怎么能说是劳苦,不过是分内之事而已。”
糜竺摸着胡须,慢悠悠的道:“大公子,糜某倒是觉得,公子身为使君嫡子,领着一大群外人前往丹阳就任,没有一个咱们徐州本土的心腹在身边帮衬着,多少有些伸展不开手脚。”
陶商面露疑惑之色:“那依照别驾的意思是?”
“小弟糜芳,跟随公子一同西进,一年来与公子可谓是颇多照应,公子使的想必也颇是顺手吧?不妨让小弟辅助公子前往丹阳,丹阳郡虽是公子籍贯之所,但民风彪悍,掣肘亦多,又有原先的太守周昕声望很高,让小弟跟公子去了,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糜芳的能力虽然一般,但一年多下来,跟陶商确实是有了感情。
若是他能随自己一同去丹阳赴任,对自己无疑会是一个巨大的臂助,至少有些事心照不宣。
这熟人使着,肯定是比生人要顺手的多。
陶商刚想对糜竺说声谢谢,一直在旁边端着酒葫芦喝酒的浪子郭嘉,却悄悄的伸手,不留痕迹的在陶商的腿上拍了一下。
陶商反应很快,他刚想答应糜竺的推荐,但在得到了郭嘉的暗示之后,便立刻闭嘴,没有答应。
糜竺见陶商没有回答,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半晌之后,却见糜竺的眸子突然一亮。
“二位稍候,竺去后堂更衣,少时便回。”
陶商没明白糜竺这个时候要更衣做什么,不过他眼下正好要跟郭嘉说点悄悄话,于是便顺水推舟的对糜竺笑道:“无妨,别驾尽管去便是。”
糜竺站起身,对二人作了一揖,便即转入后堂而走。
糜竺的身影方一消失,陶商便急忙低声问郭嘉道:“你刚才拍我大腿,不让我答应他,是什么意思?”
郭嘉一边喝酒一边装傻充愣:“郭某不让你答应他了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你不记得你拍我大腿干什么?”
郭嘉嘿嘿笑道:“拍一下有什么打紧,你又不是大姑娘没让人摸过。”
不是黄花大姑娘,问题我现在是黄花大小子!
看着郭嘉的混账模样,陶商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现在开始考虑要不要把糜府外的尤驴子招进来轰郭嘉两箭治治他。
郭嘉显然是看出了陶商眼眸中充斥着危险气息,掩嘴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笑道:“我不让你答应他,那可是为了你好!你没看出来他此举的深意吗?”
“深意?”
陶商转了转眼珠,疑惑道:“难不成他还想让糜芳监视我不成?”
郭嘉摇了摇头,道:“那倒还不至于,问题是你要晓得,你此番领着十余万人以及外带的诸多势力进入丹阳郡,若是真能顺利的掌控丹阳十八县,则必将成为徐州外围的一大势力!糜竺让其弟随你一同进入丹阳,不过是想搭着你的方便,让糜家日后也从丹阳郡中分一杯羹。”
陶商闻言恍然,道:“其实我跟糜家关系还是不错的,这羹难道分不得吗?”
郭嘉笑了,摇着手中的酒葫芦:“当然分不得,你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将丹阳郡修整成你自己的势力,那徐州本土的四大士族便都不可插手其中,一旦让他们插手了,今天是糜竺,明天是曹豹,后天是王朗,一个接一个的都想把手伸到丹阳郡内,那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全答应了,丹阳郡和彭城有什么区别?若应了糜家却不应曹家,岂不是平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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