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绕诚恳的向自己咨询,郭嘉开始表现了。
鬼才端起桌案上的酒盏,一饮而尽,用袖子擦了擦嘴,笑道:“白大帅可知郭某为何会误撞到此处?”
白绕挠了挠头,旁光扫了陶商一眼,道:“找你兄弟?”
郭嘉摇了摇头,嘿然道:“那可不是,郭某路经此地,乃是为了回乡。”
白绕闻言,颇是有些不解,道:“郭先生既然是袁公的干儿子,不留在冀州好好辅佐袁公,回乡去干什么?”
郭嘉连忽悠带骗,说话半真半假:“义父现在虽然是一州之尊,但实打实说,其势力也完全是靠着士族门阀支撑起来的,就算郭某是他的干儿子,但郭某毕竟出身旁支,身后没有宗家支撑,义父纵然是用我,恐怕也难平复众人之心,索性就派郭某回返家乡,去干点大事,日后功成,当可在冀州立足了。”
说到这里,郭嘉顿了顿,笑道:“义父用郭某尚且如此,又如何能善用黑山?”
陶商听到这,心中不由大骂郭嘉这不是找死的节奏么。
不过仔细想一想,身为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鬼才祭酒,郭嘉一定还是留有后手的,因此陶商心中的话也就暂时憋住了。
确实不出陶商所料,听了郭嘉的话,白绕的脸色果然有些不太好看。
“如此说来,袁冀州与我黑山军,怕是做不成朋友了?”白绕面色不愉的低沉道。
“也不尽然。白大帅不想知道郭某回乡,是准备去干什么大事吗?”郭嘉一副嘚瑟样,说话欲言又止,遮遮掩掩欲盖弥彰,看的陶商都想抽他。
“不知郭先生领命回乡,是打算做什么?”白绕干巴巴的被郭嘉牵着鼻子走。
郭嘉把手中空着的酒盏向着身边陶商的桌案上一撂,大刺刺的道:“弟弟,给哥满上。”
陶商的脑袋上,顿时一缕黑线。
你妹啊……
陶商沉着脸从桌案上拿起酒壶,给郭嘉倒满了。
呛死你。
郭嘉仰头将盏中酒一饮而尽,笑道:“这南下的一路上,有青州黄巾司马俱、徐和盘桓在三州交界!汝南之地,更是有黄巾大豪刘辟、龚都,颍川黄巾何仪等,这些,都是袁冀州想要为之所依的。”
“为之所依?跟他们?”白绕听的似是有些发懵:“袁冀州连我黑山黄巾都容忍不下,如何又能容忍的了他们?”
郭嘉哈哈一笑,摇头道:“白大帅,这你就不明白了,黑山军何等战力,我干爹心中自然是有数的,可所掣肘者,乃其治下之门阀士族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点浅显的道理想必白帅应该明白,恕郭某说句不好听的话,门阀士族在河北之所以目下势大,不过是黑山军的实力现在还不足以对冀州有过分威胁,尚是在我义父可以处理应对的范围之内,可若是另有青州黄巾、汝南黄巾等都掺和进来,那形势又该如何呢?”
白绕的脑回路明显有点不够用,闻言懵道:“他们掺和进来,又能如何?”
“此消彼长,你们各地黄巾的势力一强,则士族恐慌,天下遍地都是士族的产业,如此巨大的威胁,而袁公又无力剿除之时,此时要主动让步请袁公收纳黑山和诸部黄巾的,只怕就是冀州的门阀了。”
白绕迷迷糊糊,似是听出了那么点意思,不过还是不太理解:“请郭先生再细些说?”
郭嘉心中暗道一声夯货。
“郭某因出身不济而不能得义父重用,而黑山军亦是因为出身草莽而不能为义父所收纳,此次南下,郭某索性说青州司马俱徐和、汝南刘辟、龚都等人,与黑山军相盟,如此,西至太行山脉,南自黄河沿线延津渡口以南,往大梁至颍阳的势力皆为黑山势力的范围,如此雄厚之力,门阀纵然目光再是短浅,焉能不劝解袁公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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