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尘,直穿过数条大街巷,老夫妇才在一家铺子门口停了下来。
铺子里打铁的伙计正忙得不亦乐乎,打铁的,修铁的,箍桶的,似乎无人注意到老夫妇和萧祁老僧四人的到来。
老翁拉着老妪,怒气冲冲地走到一个正在箍桶的伙计面前,吼道:“你们家掌柜的呢?”
伙计被吓了一跳,抬起头却见不过是两个身形佝偻的老人,瞬间来了脾气,怒道:“叫什么叫!我家掌柜是你想见便能见的吗?”
“他舅舅伤了我儿子,你让他出来!”老翁怒极。
“哎哟,掌柜的舅舅也是你能见的?”伙计站了起来,好家伙,身形魁梧,虎背熊腰,“我看你个老不死的,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免得老骨头都不保哟!”
“今天不见着王富贵,我便不走!”老翁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走是吧?”壮汉气势汹汹,撸起了袖子,逼了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萧祁一个箭步上前,挡在老夫妇跟前:“你要干什么?”
“哪里来的毛子?你少管闲事,要不连你一块儿揍!”壮汉见不过一个半大的年轻人,眼里充满了轻蔑,伸手就要来推萧祁。
萧祁厌恶地一躲,轻轻一推,壮汉竟然就向后一个趔趄。
“你,你,你竟然推我?”壮汉一个趔趄之后,脸上的怒气更盛,待站稳了身子,便又要扑过来。
萧祁见了,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在那壮汉扑过来之际,抬起手臂,道一声“着”,那壮汉便被萧祁轻轻一掀,四仰八叉地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动静不,惹得店里伙计纷纷停了手里的活计,扶人的扶人,报信的报信,几个路人也纷纷围了过来。
“你这后生当真不识好歹,竟来我家铁铺门前闹事儿!”一个尖嘴猴腮,青眼薄唇的男子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萧祁面前。
“你家伙计无礼在前,如今倒还有理了?”萧祁冷笑。
“又不是你家长辈,管你甚事!”尖嘴猴腮振振有词。
“呵!”萧祁冷笑,却见见那男子一副精明模样,穿一身棉花绣袍,手指如竹子一般,细细长长,骨节分明,不似寻常伙计模样,心头一转,冷笑道,“我只当王家铁铺做的是正经生意,如今却不想私底下做得这等阴暗勾当!”
那男子闻言,面色陡然一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我王家铁铺做什么勾当了?这青天白日,你这子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毁我家名声!”
萧祁素来眼厉,自然没有放过那男子面色的变化,心下已有了几分笃定,只是面上却是一如寻常,“干什么勾当,你心里没点数吗?只是我看你也不过一个的账房,也不与你纠缠。你只教你掌柜的出来便是!我有钥匙与他商议。”
“掌柜的出去了,今日不在。”尖嘴猴腮有些心虚,却依旧高高扬着下巴,睥睨萧祁。
“你今日若不教掌柜的出来,我便”
“你待如何?”尖嘴猴腮盯着萧祁,心里却有些打鼓。
萧祁上前几步,在尖嘴猴腮耳边轻声耳语:“私造兵器,当株三族。”
瘦高个儿闻言,脸色立刻变得煞白,再看萧祁,却已如没事人一般退回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甚至,甚至嘴角还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你,你是什么人?”分明已是深秋,瘦高个儿却只觉得浑身冒汗,豆大的汗珠从他脊背上冒出来,一路滚落,如同猫爪子挠着他的身子,教他不得安生。
“我是谁,你不需知道。你只需知道,如今,你该好好儿把你们掌柜儿请出来了。”萧祁冷笑。
“掌掌掌柜的真真真不在。方才方才未时掌柜的舅舅来寻他,只说有要紧的朋友要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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