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木想了下点头:“极好!”
厂卫两大首领都护着他们家佥事还有宁天官家的宁同绍以及明里暗底那些各自看在不知是谁的面份上处处与他们家佥事方便的各路人物佥事的气运何止是极好。
他无法理解小辉因着想要佥事的那种极好的气运而学佥事的举止神态到底是为哪般但必须知道这是无用的。
“好了开玩笑的佥事的好气运并非无端来的。”小辉跟在殷掠空身边的年月要比原木长久得多从殷掠空未进锦衣卫之前他便认识殷掠空那时他还把殷掠空拦在衙门外不让进。
谁也没有想到到今时今日当年那个被他拦在大门外的毛头小子如今已是令他仰望的锦衣卫指挥佥事。
原木赞同小辉的说法:“你说得没错毕竟不是谁都能令厂卫两大首领同时宠着护着。”
小辉笑而不语心里想着若非夜家大小姐早不在了那如今的佥事大概会更风光更有气运。
都察院的活阎王至今仍因着十年前殒命于杏江的夜十一虽然做得并不明显也抹不掉暗下会对落入危险之中的佥事伸出援手的事实。
这些原木并不知晓他也不打算多言。
李瑜坐在王府中庭已有一个多时辰品茗吃糕点完全放任自己在院中的冷风中吹着她穿得厚实包得密不透风倒也不怕会得风寒只是她太高兴了只有冷风能让她冷静一些。
“郡主看起来对莫世子夫人很合意。”丁掌柜一进鲁靖王府便知李瑜独自坐在中庭吹冷风的缘由。
“她很得我的眼缘。”李瑜再信任丁掌柜至今也没有把夜十一对她的信任暴露在丁掌柜跟前他只以为她和琅琊王氏的大小姐很合得来。
“叶游医的医术当真举世无双。”丁掌柜由衷赞叹。
“嗯!”李瑜默默在心里为夜十一高兴想到叶游医她不禁又想到她的兄长李玢侧过脸看向丁掌柜问“丁叔我哥生来体弱非是被人下毒害的而是自娘始里带出来的病弱叶游医也能医治么?”
丁掌柜没有想到李瑜会在为仁国公府莫世子夫子高兴的同时想到的居然会是曾对郡主下过毒手的王世子他轻叹气儿:“郡主莫要太过良善了良善之人大都活不长。”
李瑜回过脸依旧望向天际的白云自嘲地笑了笑:“是啊他恨不得我死我若真能请得动叶游医去为他医治只怕他都得认为是我不怀好意意图借医治之名置他于死地。”
“唯恐……”
“唯恐不止我哥会这般猜忌我的一片赤诚我父亲与母亲也会生疑阻止叶游医靠近我哥害怕我真杀了我哥。”
李瑜接下丁掌柜的话说得既透彻又毫不隐藏如同庭中这一阵阵冷风般丝丝寒入她的心脾。
“郡主既然尽数明白又何苦?”丁掌柜不止一次劝解过李瑜特别是在李瑜在李玢的毒杀之下侥幸躲过一劫之后他更是想让李瑜明白既然王世子已对郡主生了杀心那从那一刻起他们兄妹二人已无法共存。
“我明白……可我想再试试。”李瑜何尝不清楚丁掌柜自来在她耳里叨叨念的苦心“丁叔让我试试吧。若还是无法改变还是无法共存那……我也就死心了。”
最后一次挽回血脉中的亲情。
倘若挽回失败那她该做的该下手的再不会迟疑。
“郡主早该下这样的决定了!”丁掌柜欣慰地点头因激动而闪现的泪光倒映在李瑜眼里。
郡主自来当断则断唯独在王世子这件事儿上永远做不到快刀斩乱麻眼下能有决定他的心情较之方才郡主为莫世子夫子复明而高兴还要高兴上百倍。
郡主崛起之日指日可待了!
面对丁掌柜的激奋李瑜的心却无一丝轻松想到即将要进行的事情成不成且不说她的心情却是无比沉重。
尚未进京尚在山东鲁靖王府之时她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从小便有的亲情居然在某一日也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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