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女帝遭遇意外,陷入昏迷之后,朝中政务由国师全权代理。
群臣想象中的仁慈的执政方式并没有到来,反而是更加严苛的规章条例。
国师以极为铁血的手段,将所有贪污的官员打入大牢,直接处死,抄家。
国库也因此充裕了不少,先前的防御工事也重新被提上了日程。
世家贵族们已然明白,这个国家的实际政权,早已落到了这个男人的手中但令他们不解的是,为何即墨不选择这个时候独占为王,成为摄政王,而是仍然在国师之位上待着。
一旦女帝醒过来,他拥有的权利,就又会是先前的那么一些了,而且女帝那样的雷厉风行,说不定会乘机纠错,落井下石,让即墨吃一波牢狱之灾
但只有御医们还有即墨,以及韩余方知道,女帝现如今的情形,比重伤也许更加难以处理。
即便意识已然清醒,她却无法从昏迷中摆脱出来她不愿意睁开眼。
经过这两个月的调养,她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五成,有时候还会无意识地踹被子,手胡乱挥舞,但是那双阖着的眼睛,却再也没有睁开过。
与此同时,国师发布了一条通缉令,找到叫秋白的人,无论是名还是字,全部都召集到皇城来,悬赏黄金百两。
外貌的画像,是戴着银白色面具的国师大人的模样。
这个叫秋白的人到底是做了什么,平民百姓不得而知,但可以确信的是,是和某位大人物有关,否则朝廷也不会这样重视这件事情。
但仅从那张粗略甚至有些拙劣的画像中,依稀可以看出此人的气度。
出乎意料的是,第一个送来的人,是京城第一富商的上官家二公子,上官秋白。
公子如玉,气度如霜。
即便是当他面对着一身威压的即墨国师的时候,依然不为所动,面容冷峻,在这一刹那,即墨甚至怀疑了起来,是否慕容若口中的秋白,就是这样一个人。
即墨打了个手势,一旁的小太监把托盘呈了上来,上面放着一个拙劣的银白色狐狸傩面。
即墨说道:“戴上它。”
上官秋白冷冷地说道:“恕难从命,草民有洁癖。”
气氛一时间尴尬了起来。
即墨皱了皱眉,问道:“很严重的洁癖么?”
上官秋白说道:“是的。无意冒犯,草民甚至连有人靠的太近,都会觉得恶心。”
即墨却莫名松了口气,他甚至隐约有些期望,最好,那个叫秋白的人,永远都不要出现。
上官秋白离开了皇宫,自始至终都莫名其妙。家人为了可能攀附上的关系把他送到皇宫,最后却劳无所获,想来也是可笑。
又过了半个月,即墨觉得,已经等不下去了。
群臣在他的手底下很听话,甚至都不敢蹦哒。他似乎已经接近了他的野心,君临天下,但那滋味却并不好受。
政务比以往更加繁重,也更加地疲惫,孤单。
每日的早朝,也不会再有人嘻嘻哈哈,日常调戏他了。
他尽力每日只去见她一面,免得落人话柄,却因此更加孤单。
慕容若,她已经成为了他躲不过的劫难。
那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寒冷彻骨的风吹遍了皇宫。
国师大人戴着银白色的傩面,披着一件银狐斗篷,来到了女帝的寝宫。
除了守门的大太监韩余方,无人知晓此事。
即墨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拂过慕容若的面颊,轻声说道:“若若,我是秋白”语气温柔地像是情人的呢喃,是平生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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