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辆警车在午夜的大街上一路狂飙,不消一会儿,便来到江边区水上派出所门口。
成刚第一个跳下车,吩咐众警察带吴忧,易名扬他们去传讯室候审,自己前去与指导员何金洪去商量。
到了指导员办公室,正巧碰到何金洪走了出来。
“啊呀,老程,刚才有人报案说江上有人正在偷渔,我找了半天也没见你人,就派小唐他们去过处理了!”
何金洪是个将近五十的老同志了,行事谨慎小心,虽是身为指导员,却是被成刚视为智囊,对其极为信任。
“我还能去哪里,还不是因为黄澄那件破事,非要拉上我跟他搞个什么联合执法大队,要拆了那些排档摊。”成刚无语地一摊手,说道。
“什么?你去跟黄澄搞联合执法了?”
听罢成刚之言,何金洪脸上不禁露出一抹惊色,面带责任道:“老程你实在是太糊涂了啊,国家有明文规定,警方不得以任何方式参与任何拆迁行动,你怎么还带人去?这不是要授人以柄么?”
“唉!”成刚摇了摇头,苦叹一声道:“老何,你以为我想去啊?这不是因为对方是黄澄吗?你也知道,我与他关系不错,以前他也帮过我不少小忙,这么点事,他来找我了,我能不答应吗?”
“你……老程,我不是说你,帮忙可以,但也得有原则啊!要是因为这件事捅了大篓子,我们可真是吃罪不起!”
何金洪埋怨地看了成刚一眼,又不无担忧地问道:“现在怎么样?应该没出什么麻烦吧?”
“大麻烦没有,不过,倒是惹上了一点小麻烦。这不,碰上两个刺头,其中一个还把黄澄他们打作伤了,我给带回来了!”
成刚闻言,无语地一摊手。
“什么,还有这种情况?黄澄那样的老流氓,居然还有人把他打伤了?”
黄澄那种霸道的流氓执法作风,何金洪自然是心知肚明,现在听闻黄澄都被人给打伤了,何金洪倒是颇为意外。
当下,他一把拉住成刚,急声道:“走,快带我去看看,这个打伤黄澄的,到底是哪路神仙?”
“喂,老何你先别急,我忙乎了一晚上,一口水还没来得及喝呢,你先得让我喝口水再去。”
成刚急忙取过杯子喝了口水,这才带着何金洪,一路心急火燎地向审讯室赶去。
……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身为执法人员,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我要见你们领导!”
传讯室内,易名扬面对着堵在门口的警察,很是不满地抗议着。
“喂,那位先生,你就先歇一会吧。这些警察与城管是一家的,天热,你这样跟他们多废口舌就不嫌累啊!”
那几个摊主代表正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看到易名扬的抗议不起作用,便劝他不要浪费口水。
“是啊,易先生,还是先休息一会,反正他们也不敢真拿我们怎么样。不如就先看看他们究竟玩的是什么把戏再说。”
吴忧也是淡定自若地坐在那里,笑着向易名扬招了招手。
“唉,执法部门的腐败与滥用职权,从一个小小的区级派出所里都能看得出来。要是再纵容其发展下去,应该怎么得了!”
见守门警察不理睬自己,易名扬只得苦叹了口气,走到吴忧身边坐了下来。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这样横加指责我们执法部门?”
易名扬话音才落,便见门外传来成刚阴森的声音。随之后看到成刚背着手,正与何金洪走了进来。
成刚仍然是那副趾高气扬的姿态,目光如梭子般从吴忧和易名扬身上一扫而过:“你们的胆子可真不小,现在到了我们派出所了,还敢这样嚣张,难道,你就不怕我治你们的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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