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田祺看到富坚和旁边的另外三人都吞了吞口水,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他妈的这也是命,或许这些钱命里就不该是我的,那年认识了几个来这里的外地人,我跟着他们就学会了赌,一开始心里没底,堵得小也就随便玩玩,一般十次也能赢个六七次吧。后面劲上来了就收不住手,钱输出去就跟泼水似得。”
“田鸡,你这是碰到人家做笼子的吧,这些人专门盯住像你这样的拆迁户下手。”富坚回过神来,一脸惋惜地说道。
“嗨,还是坚哥你见的世面多,一句话就猜中了,我老田要是早点认识你,哪会落到那个地步啊。”
“唉,钱输光后,他们就骗着我去借高利贷。我也没算明白那利息是怎么回事,借就借呗,反正他们说我房子多,顶多随便卖个一两套就能还清。”
“后来呢?”其他人的胃口被吊了起来,目光都直直地盯着田祺的脸。
“后来的事,哪还有什么好想的,”田祺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心里有说不完的憋屈,“卖了第一套就会有第二套,到了最后,拆迁赔的钱和房子都成了别人的,我爹当时被人上面收房,知道了我在外面的情况后活活被气死了。后来我只得带着老娘跑到宁波来,一方面是躲债,一方面也是看在这里能不能淘点金。”
“打工来钱太慢,我就开始做点“脏活”,结果犯了事落在叶叔手里,这一关就是七年。叶叔是好人啊,你问我狠恨不恨他,我一点都不恨,要是不他哪有我田祺的今天。我老娘走之前一直都是叶叔带头和街坊四邻一起照顾,叶叔在市局里的同事也没少给我娘捐钱。后来她走的时候我还在牢里,这后事也是叶叔帮我操办的。”
说到这里,田祺的声音哽咽了起来,身旁的众人都唏嘘不已。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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