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可以躲避野兽。”
“呵呵,这个我知道,别看采药人很平凡,但这可是个很有底蕴的行业,‘神农尝百草,始有医药’,三百六十行中,采草药占有一席之地,《岁时广记》曾记载:‘五月五日,竞采杂药,可治百病’。这个‘竞采’,即端午节家家户户都会‘挂艾草于门’,还有一些老人会用草药烧水给小孩洗澡。习俗流传至今。”我如数家珍一般说道。
“哦哟,欧阳小哥,你对采药这行楞个了解所,看不出来也!”黄大哥惊叹。
“黄大哥说笑了,再了解也比不上你们。”我其实也只知道这些,再说就露馅了。
“好了,你们也来拜一盘,然后抓紧时间进山!”老黄头招呼我们过去。
我和种马也跟着黄大哥的动作拜了拜山神,念了念采药祖师的名字,祈求他们保佑我们这趟平安顺利,当然,我和种马祈求的是能顺利找到苗疆阿蓬谷。
拜祭完毕,我们进山!
俗话说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巴蜀之地多峻岭,作为巴蜀的子民,靠山吃饭自古不变。这段时间,也正好是莫莫山进山采药的季节,路上时不时能看见其他结伴而行的采药人,彼此见面点头打个招呼,随后各奔东西。
“我们采药人在山里是各有各的地盘的,这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哪个要是敢不打招呼随便跑切别个的地盘挖东西,逮到要被砍手!”黄大哥边走边给我们说采药人的规矩。
“哦对了,我在岭南老家那边,也听采药人说过,采药人进山采药的规矩,其中有一项就是‘采药留种’,意思就是不管多贵重的药材,不能全部挖走,一定要给后人留下资源。”种马好不容易从只有莲蕊的脑子里搜索出了这条信息。
“对头!马小哥也说的没错,因为采药人各人有各人的地盘,你肯定不得把药苗苗都采完撒,像有些比较珍贵的药,比如‘满山香’同一个地方采过的话,五年内都不得再去采。”老黄头说道。
“每个行业果然都是不容小觑,博大精深。”我感叹道。
谈话间我们来到了一片被苍翠覆盖的山谷。
“小心,你们莫看到这里路平好走,没的啥子大树子挡路,看起漂亮的山谷,到处都是居(扎)人的藿麻!”看我们毫无警惕一脸悠闲地四处张望,黄大哥提醒道。
“藿麻是什么?”种马好奇地问道。
“我知道,那东西千万不要让皮肤碰到!藿麻,就是荨麻,是一味廉价药材,但是茎叶上的蜇毛有毒性,人或动物一旦碰上就如蜂蛰般疼痛难忍,它的毒性使皮肤接触后会立刻引起如瘙痒、严重烧伤、红肿等,触碰轻者,难受数分钟后可自行消失;重者,将患处对着明火烤热,并作伸缩动作,也可用温开水洗患部,约经半小时可解除痛苦。我小时候在老家的山上耍的时候,就被弄到过,痛惨求了!”我被这东西坑过,记忆犹新。
“我靠,那一定要小心!”种马带上手套拿出工兵铲,主动开路。
道路渐行渐窄,山溪在悬崖下汩汩流动。随着我们继续往莫莫山的深处走,小路已经不见,地面全是掉落的树叶和野草,走起来很滑。
我和种马相继被藤蔓绊倒,摔了好几跤,走在前面的黄氏父子拿着柴刀不停拨开树枝和芒草,也时刻提防着回弹的枝丫伤到眼睛。好不容易又走上一条小路,路面又变成了乱石坑,一不小心就会崴到脚。
过了小山谷,我们来到了一条溪水边停下来歇歇气,溪水闪着缎子般的光芒,黄氏父子捧着水直接喝起来,黄大叔说:“没的污染的山泉和山药,是山神送给我们的最好的东西。”
黄大哥说:“采药辛苦的很,也非常危险,有一盘我和老汉在一个地方采药,三面都是石壁,我们只能像猴三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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