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后，我依然不敢怠慢，急着往回赶。姐姐的学校，就在城内的居民区，原来放学后，多数时间，都是她先回家。到了伯伯家，依然多数时间是姐姐先回去。我回来时，看见伯娘，正把灶脚下的炉渣，铲到专门筛炭渣的筛子里面，准备把炭灰筛掉。在篾折门内，炉灶边的地上，已经摊了一些过筛后的碳渣。姐姐蹲在碳渣边，正在按伯娘的指点，把里面还可利用的炭花，用手拈出来。

    看见我回来，伯娘就叫我，按照姐姐的方法，蹲在她的旁边一道拈。伯娘把灶脚下筛出来的炭渣，指点我们一道拈完后，又叫我们把炭渣和家里的垃圾，装在一大一小的两个撮箕里。姐姐端大撮箕，我端小撮箕，伯娘背着手走在前面，带着我们，到就近的垃圾堆去倒掉。距离伯娘家，最近的一处垃圾堆，在小街侧后面，半坡上废弃的城墙上，整个小街上居民的垃圾，都在这里倾倒。

    倒掉垃圾后，我和姐姐，都以为完事了，可以回去，做自己的家庭作业，或复习预习课文。没有想到，刚倒掉垃圾，伯娘就率先垂范，用手在垃圾堆里，找炭渣里的煤炭花。并将捡拾的炭花，放进姐姐手上的撮箕里。同时，也叫我和姐姐，学着她的方法，在垃圾堆里倾倒的炭渣里，翻找可以利用的煤炭花。待我和姐姐，开始在炭渣堆里翻找，她就在我们两的旁边，一边指点一边示范。

    她见露在渣堆表面的炭花极少，便找来一根棍子，一会来到我翻找的炭渣边，一会又去到姐姐翻找的炭渣边。用棍子，将我们翻找的炭渣c垃圾等撬松拨开，并用棍尖点着垃圾堆中，星星点点的碳花，让我们捡拾到撮箕里。

    我和姐姐，就按照伯娘的棍尖所指，将一粒粒的炭花，捡拾到自己的撮箕里。她为了在短时间内，教会我们拾荒，从家里的灶脚下开始，再到野外的垃圾堆里，实地操作，一一指点，也算是“手把手”地在教，真是“用心良苦”。不过，捡拾炭花和废品，都是表面上的活，一看就懂，照做就会，只要不怕脏臭。

    在这个垃圾堆里，她不停地用棍子拨弄碳渣，翻过去倒过来，也很难找到，多少可再回收利用的煤炭花。即便翻找出来的可用炭花，也颗粒细小，投入的劳动成本高，收获却很少。因为在垃圾堆周围，居住的县城居民，所处的位置，都是小城，比较偏僻的城内外街道，不仅居住的房屋比较破败，居民大多都比较贫穷。这些城里相对贫困的家庭，即便家里，已经失去利用价值的废旧物品，也不愿往外扔。烧过的炭渣，倾倒前，也像伯娘一样回收过，在这里很难有收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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