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谢图汗看着老妻的书信,脸色越来越重,最后拍案而起,吓得几个报信之人面无血色,颤颤发抖,万圭对几人使了一个眼色几人会意,他们倒退着走出了大帐。万圭对着土谢图汗小声的说道:“是辽东满清来攻,还是准格尔犯境?”
“万先生,起初本汗也以为是那黄台吉或是准格尔大汗,率领大军入侵,但事实却是东夏骑兵将本汗王庭围的如铁桶一般,看来先生妙计,以火牛阵大破不尔罕山大营之事要先放上一放了。万先生,你去传本汗之令,旦日飨士卒,尽起三军,回援哈拉和林。”
“启禀大汗,万某以为此乃东夏围魏救赵之计,还请大汗稍安勿躁,不要中了东夏国杨布威之流的奸计。眼下上万头牛已经快征集到来,到时候,大汗大破不尔罕山大营,尽收财物利器,何愁哈拉和林之围不解。”
“先生不要如此,我妻儿老小皆在汗廷,哈拉和林的斡儿多一破,父祖多年积蓄毁于一旦,本汗何以忍心。”
“大汗明见,王妃所言,三万东夏大军把哈拉和林围地如铁桶一般,却并不攻打,王妃派出的信使还能突围而出,这明明就是杨布威之流的圈套。我蒙古能雄踞草原,大明建国之初,多次派兵攻打,大多无攻而返。主要原因就是蒙古民族逐水草而居,并无定所,茫茫草原四处为家。今天大汗置唾手可得的不尔罕山大营内的财富,犀利火器于不顾,却要回师鸡肋一般的王庭。万某请大汗三思啊。”
万圭此一番长篇大论说的土谢图汗怒火中烧,气得咬牙切齿,但想到万圭之所以发如此逆耳忠言,也是为了土谢图汗部计宜,所以强忍着怒火,说道:“万先生啊,万先生,王庭之内有我的妻子儿女,还有生我养我,而今已是白发苍苍的老母啊!我怎能置他们于不顾呢?”
万圭听土谢图汗此言,伤心地说道:“大汗啊,大汗!今日之事再无退路,无论怎样土谢图汗部与东夏国战端已开,即使大汗回援王庭,王庭之围便能一战而解吗,即使大汗率领三军,奔袭千里,王庭之围一战而解,张慎言总兵的三万大军望风而逃。那东夏国枢密使杨布威定会从月亮湖畔的乌兰乌德城发出大军,到了那时候,我土谢图汗部深陷战端的消息便不胫而走,而那对我一直虎视眈眈的辽东建奴,阿尔泰山南部的准格尔部也有可能兵发杭爱山,饮马鄂尔浑河河畔。到时候形势波谲云诡,牵一发而动全千身啊!”
土谢图汗被万圭说的心乱如麻,一脸无奈地说道:“先生勿复多言,无论如何我定要率领大军南下,以解哈拉和林之围,先生快去传令吧!本汗觉得头疼欲裂,要休息一会儿了。”
万圭见土谢图汗如此只好退了出来,一路摇着头传令而去。
第二天,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细雨,不尔罕山附近四周皆飘着浓雾,百米之外,便不辨牛马。万圭再次劝告土谢图汗说道:“启禀大汗,如此天气不可行军,以免被东夏国伏击啊。”
“先生不要再劝阻了,眼下王庭被围,本汗心内如焚,快快起兵吧!”
土谢图汗原本带着万人马,在东夏国不尔罕山大营损兵折将,今天土谢图汗看着在大雾中急行的大军,只能看见二百米内的几千骑兵,队伍两头都被大雾遮挡,大军士气极为低落,失去了亲人们的勇士们多拉着脑袋。土谢图汗有一种错觉,以至于认为他带来的大军只剩下可以看的见的数千人马了,只是轰隆隆的马蹄声提醒着土谢图汗,他的军队还有六万之多。
土谢图汗归心似箭,牛毛细雨及铺天盖地的大雾并没有对行军速度影响多少,大半天时光,便来到了土拉河流域的库伦一带。
土谢图汗部每年秋天都会在这里放牧,因此对此处的地形十分熟悉,六万人马飞速而过。慢慢地,马蹄践踏大地的声音大了起来,从四面方铺天盖地般地袭来,连大地都在颤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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