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不利,六哥可饶不了我。唉,这六嫂的性子也太刚烈了、火气也太大了,动不动就要跟你不惜玩儿命地拼死一搏。哼,六哥,你可得要当心啊,以后你们俩一起过日子有你受的。哎?不过,这也不能怪六嫂,她是坚强刚毅、勇敢无畏的共产党八路军,而我在她眼里的身份只是人人可诛的汉奸卖国贼、软骨头亡国奴。唉,冤啊,真是太冤啦。不管怎么样,还得不露痕迹、假戏真做把这场戏演下去、一直演完喽。六哥、六嫂,对不住了啊,如果兄弟做得有什么不当之处、失手之招,你们俩可得多包涵啊。六哥还得跟六嫂清楚、讲明白,兄弟我到底是什么人。算了,甭自己个儿这儿瞎琢磨了,屁用都没有。该怎么办还得硬着头皮去办,我还得再装一回流氓无赖狗汉奸啊。
果不其然、不出所料。万福来一个人进屋以后,嬉皮笑脸、玩世不恭地刚完话,葛兰兰立刻怒火万丈、满腔仇恨、咬牙切齿地举起双拳凶猛地扑向万福来,不惜以死相拼也绝不受辱。
万福来事先已经料到了葛兰兰会做出拼死一搏的举动,他后撤侧身敏捷轻巧地闪身躲避,让过猛扑过来的葛兰兰。就在葛兰兰与万福来错身而过的瞬间,万福来举起右手在葛兰兰的后脖颈子上一掌劈下,力道不轻不重,但是足以令人暂时昏厥。葛兰兰顿时眼前一黑、意识全无、全身失去了控制,“咕咚”一声扑倒在地上昏厥了过去。
“唉!对不起了啊六嫂。”万福来看了一眼倒卧在地上的葛兰兰,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连连摇头。
“进来吧。”万福来转身冲着门外声招呼道。
在门外等候多时的中年妇女和车夫推门走了进来。
“哎哟!这是怎么啦?大头,你把少奶奶怎么着啦?她怎么躺在地上了呐?”中年妇女进屋看到眼前的情形惊骇地质问道。随后跪下身,心疼怜爱地把葛兰兰紧紧地抱在怀里。
“福哥,你下手也太重了吧,这么年轻单薄的少奶奶怎么受得住啊?”身材高大、身强力壮的车夫瞪着万福来埋怨道。
“啊?不是。我、我也不想这样啊。可、可不这样少奶奶就要跟我拼命啊,我这不是没辙没招儿了嘛。你们以为我愿意、我是故意这么做的吗?就算她不是少爷的女人,怜香惜玉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嘛。”万福来抬头仰脸看着车夫解释道。
“再怎么着也不能把少奶奶弄成这样啊。哼,大头,你子就等着吧,看少爷怎么收拾你。不弄你个半死,也得扒掉你一层皮。”中年妇女瞪着万福来气哼哼地道。
“别介、别介呀。婶子,您可得在少爷面前帮我好话、求求情啊。婶子您大慈大悲菩萨心肠,不会看着我受罚不管的哈。”万福来看着中年妇女怀中的葛兰兰,心里真的害怕起来。
“好啦好啦,先不这些啦。快搭把手,帮我把少奶奶抬到车上去,紧溜儿地离开这里。”中年妇女果断地吩咐道。
三个人一起动手,把晕厥的葛兰兰平稳地抬到屋外门口厢式全包黄包车上。中年妇女跟着坐在车上,双臂揽抱着葛兰兰。
“走着,快麻利儿的。”中年妇女催促道。
车夫抬手放下帘子,弯腰抓起车把起步前行。停在后院中的另两辆黄包车立刻启动,一前一后地一起向后院后门走去。
万福来一招手,早已调派过来等候的四个侦缉队员推着自行车快步走到万福来的身旁。万福来声对他们了几句。四个侦缉队员骑上自行车紧追而去。此时,雷雨又从天而降。
“唉!得罪了少奶奶六嫂就等于得罪了少爷六哥啊,看来这顿重罚我是怎么也躲不过去喽。哎哟,这事儿可千万不能让老爷、太太知道啊。”万福来沮丧地摇着头。当他自言自语到这里时,顿时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后脊梁直冒冷汗。万福来傻乎乎、木呆呆地在雨中琢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