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军情紧急归队调兵

    日出东方，天清气朗。林安县县城。方家大院北院。

    方济仁穿着一身浅灰色粗布裤褂在两层望月楼的后面，北侧一排平房前的空场上打起优雅缓慢的太极拳。方达先在二楼卧室外走廊上打开一条窄缝儿的窗户后面，低头看着正在打太极拳的方济仁。他百思而不解儿子很少打这种太极拳，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打起太极拳了呐？这很反常啊，今天家里是不是要出什么事儿啊？

    方达先正在思谋着的时候，只见自己的贴身保镖春生陪着经常来北院的那个全副武装的日军军官走进北院。方济仁马上收势立正，转身向日军军官微微低头行礼。日军军官看到方济仁便走了过来，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方济仁后，板着脸对跟在身边的春生怀疑地问道

    “这个的，什么人？以前的，为什么我的没有见过？”

    “太君，这个人是今天临时来我家干粗活的，干完了就走。”

    “是的。太君，我的良民，大大的良民。”方济仁接口道。

    “吆西。你的，带几个人去打扫前面的几个院子、花木的修剪，开路快快的。”

    “是。太君，我的马上就去。”春生转身走了。

    “喂！你的，举起手来，我的，要查的。”

    方济仁顺从地高举双臂。

    日军军官在方济仁全身上下、身前身后仔仔细细地摸查了一遍。突然，他从军装上衣的右下兜里掏出一封对折的信封，动作极快地塞进了方济仁上衣的下兜里，压低声音道

    “六哥，情况紧急，你必须马上走，我送你出城。”

    “不用。我自己走，这就走。阿郎，你马上回去。时间长了，会引起怀疑的。快走。”方济仁答道。

    “六哥，路上当心。后会有期。”日军军官高木弘智转身迈开大步走出北院。

    方济仁急匆匆地向望月楼南面走去。

    在楼上窗户后面的方达先看到了楼下的一切，听到了儿子与日军军官的对话。虽然听得不太清楚，但也听了个大概。他转身向楼下走去，边走边自言自语道“嗯，这就对了嘛，全都对上了。穆？穆弘智？日军军官？哼哼。嗖嘎，嗖逮斯内。”

    方达先走到楼下，看着迎面向他走过来的方济仁装作一切不知的样子，一脸平静，语气平缓关心地问道

    “六子，吃早饭了吗？有米粥、包子……”

    “爸爸，我已经吃过早饭了。我有急事儿，要马上出城去处置，孩儿禀告爸爸，我这就走啦。”方济仁很不礼貌地打断父亲的话，语速急促地。

    “嗯？哦。有急事儿，那你就快去办吧。六子，兵荒马乱的，路上不太平，你要多加心啊，早去早回。”方达先并没有计较儿子的无礼。

    “是，孩儿记住了。爸爸，我走了。”方济仁神情凝重急匆匆地走出望月楼，向北门走去。

    同时。方家大院。日军司令部。前院正房。

    中川荣一坐在沙发上看着刚刚送来的两份报告。一份是夜里发生爆炸的调查与全城查无果的报告，一份是军用物资在夜里行进中的列车上被身份不明的团伙偷盗，至今查无结果的报告。中川荣一烦躁恼怒沮丧地把报告摔在茶几上。大声吼道

    “来人！”

    高木弘智走过来，笔挺地在中川荣一面前立正敬礼

    “联队长，请训示。”

    “马上通知特高课、侦缉队，必须尽快把这两件事情调查清楚！这两件事情是不是一伙人所为？”

    “嗨！我马上去通知。”高木弘智拿起茶几上的报告离开。

    带着宽沿儿草帽，穿着一身儿浅灰色粗布裤褂的方济仁急匆匆地走在大街上。街上的人们仨一堆儿、俩一伙儿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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