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潜入城内夜谈详情

    林安县。县城西门外北面，路西方家煤厂后院一屋内，灯光昏暗。

    “你走了好几年，怎么会知道呐。你回来过可数的几次，都是匆匆忙忙悄悄地来、悄悄地走，当然不知道了。少爷，是这么回事，几年前，有一天老爷来煤厂碰巧见到高中刚毕业的梁，夸他长成大伙子了，就逗他，梁啊，给我做干儿子吧。梁马上就下跪磕头叫干爹，老爷当时也就认下了。从那以后，每个月老爷不但给他薪水，还额外的给他月例钱，真把梁当亲儿子了。从那以后，每天去武馆练功，梁也不叫三老爷了，改口叫三爹。嚯！把三老爷给高兴的，再也舍不得骂舍不得打了，还常跟别人我又多了一个儿子。”

    “哦？这么我三叔拿梁一点办法也没有啦？”

    “唉！起来真是又可笑又可气。梁和三老爷俩人经常拌嘴顶牛儿，三老爷根就不过梁，他又舍不得打，气得他实在没法子了就气哼哼地到俺家来跟俺和你婶子告状。少爷，你，连三老爷都不过、管不了梁，俺们能有什么更好法子呀？老爷、三老爷、俺和你婶子都，真正能管得了、镇得住梁的人只有少爷你才行。”

    “是吗？吕叔，梁和我三叔为什么事经常拌嘴顶牛儿呀？”

    “咳，梁这孩子的心是越来越大了。这不，都一年多了，梁总缠着老爷和三老爷央求，要离开家、离开县城出去找你，跟着你去打鬼子，是要挽救民族危亡，救民于水火，报效国家。还自己空有一身功夫，却没有用武之地，眼瞅着鬼子横行肆虐，百姓生灵涂炭，不能挺身而出，哀哉悲哉。唉，他那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俺都记不住。这不，招的他妹妹英子也天天吵吵着，要跟着哥哥一起去找你打鬼子。”

    “这是好事啊？我三叔为什么要拦着呐？”

    “当然得拦着啦，俺们都不知道你在哪儿，梁上哪儿找你去啊？这年月一年到头的到处打仗，兵荒马乱的，谁敢让他一个人出去瞎闯啊？”

    “也是。哎？吕叔，要是这次我把梁带走，您舍得吗？”

    “怎么舍不得？少爷，你快把他带走吧，省得闹心。”

    “您真舍得？您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谁的？少爷，你是不知道啊。两年前，你婶子又给俺生俩儿子，双胞胎。怎么样？俺的能耐大吧？”吕叔双眼放光非常得意地。

    “好啊！吕叔，弄璋之喜，恭喜贺喜您啦。”

    煤厂主事老吕尽其所知，向方济仁详细地介绍了林安县日伪军、侦缉队和方家方方面面的情况。

    隔壁屋里传来时高时低的鼾声。

    “少爷，隔壁跟你来的那个人我怎么看着眼熟啊？”

    “吕叔，您当然眼熟了，他是方路生啊。”

    “方路生？方路生是谁啊？”

    “哦，他大号您可能不知道，报他的江湖名号您一定知道，他就是飞云寨的首领龙爷方路生啊。”

    “哦？敢情方路生就是那个龙爷啊，不就是狗剩吗？”

    “是啊，就是他。”

    “哎？不对吧。少爷，俺可听了，前不久的时候，鬼子把整个飞云寨都给剿灭了，死的、伤的可惨了，这下子飞云寨可算全完了。还抓住了一些人呢，就都关押在咱们方家粮库大院里。后来，不知怎么的，鬼子把他们都放了。但是，有两个怀孕的年轻女人被鬼子关进医院里了。听是方路生的两个老婆。唉！真是作孽啊！”

    “是，您得没错。但是，当时方路生凑巧不在飞云寨，他侥幸躲过了这一劫，可他气大了，被抓的人都是他的生死兄弟，那两个怀孕的女人是不是他老婆我就不知道了。”

    “少爷，你这次带着他来县城干什么呐？”

    “看看能不能救那两个女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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