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平安无事青泥带着那两个好似里边捡来的怪人顺利返回小镇可能外人眼中的鬼祟污秽之地在少女眼中便是可亲的等到回了小镇消瘦少女明显就放松许多脚步都轻灵了几分先前她跟着背剑少年走在荒野青泥明显身体有几分僵硬时时刻刻都是心弦紧绷起来可能对在此土生土长的少女而言熟悉的小镇与外边的陌生天地有昼夜之别。
年轻道士问道:“青泥小道友小镇有名字吗?”
“丰乐。”
“昔年兵家干戈用武之地如今四时之景无不可爱。”
这个头戴莲花冠的道士穿着一件厚重的棉布道袍袍子才及膝小腿上边绑缚有布条约莫是合欢山地界无官道坦途的缘故绑腿布条上边还沾着些荆棘、倒刺。
少女此刻更多担心还是害怕等会儿返回住处周姐姐会生气别看周姐姐温婉贤淑平时说话都细声细气的但是年复一年的朝夕相处少女早就发现其实刘伯伯他们这帮大老爷们都很敬畏周姐姐。
七弯八拐青泥带着年轻道士和背剑少年走入一条阴暗巷弄路上她偶尔转头回望一眼就看到那个道士贼头贼脑当是踩点吗?
撑伞绣花鞋的周楸她出现在两条巷子的拐角处微皱眉头“怎么回来了?”
身材瘦弱的黝黑少女拧着衣角抿起嘴唇一路上想好了几个蹩脚借口等见着周姐姐少女就不愿说谎了。
所幸背剑少年帮忙开口解围解释道:“先前在树下我收下钱那一刻起这趟镖就算接了只是又没说何时启程赶路周姑娘我保证会把青泥带出合欢山地界便是了全须全尾活蹦乱跳。周姑娘要是不信我陈某人可以在这边发个誓青泥若是今夜在小镇这边少掉一根汗毛我身边这位号称与我是挚友亲朋的陆道长就砍掉自己的狗头与周姑娘谢罪赔个不是。 ”
陆道长一脸茫然“啊?”
周楸压下一肚子怒气问道:“这位是?”
年轻道士赶忙转过头轻轻咳嗽几声润了润嗓子再打了个稽首朗声道:“小道姓陆精通测字和抽签算卦尤其擅长给人看手相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不准不收钱!”
周楸身后走出一个披甲汉子手心抵住腰刀的刀柄他看到这一幕既舍不得骂那个傻丫头也不好当面说什么只得以心声埋怨道:“周楸你自己说说看这算哪门子事嘛。”
周楸亦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以心声说道:“怪我找错人了。”
汉子问道:“实在不行我就去找戚老头帮忙?”
周楸说道:“等我跟他们聊过再说。”
汉子提醒道:“别拖太久了。”
周楸摸了摸少女的脑袋“平时那么听话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反而胡闹上了。”
青泥小声道:“家在这里周姐姐刘伯伯你们都在这里舍不得走。”
周楸苦笑无言领着他们来到一栋宅子简陋却洁净少女放下斜挎包裹熟门熟路去灶房那边取出白碗拿葫芦瓢从酒缸里勺出糯米酒酿四人围坐院内一张小桌青泥端酒碗上桌后她没有上桌给自己也倒了一碗糯米酒就坐在灶房门口的门槛上边。
佩刀汉子笑道:“我叫刘铁。相信陈公子和陆道长都看出来了早就不是阳间人了两位不计较这个还愿意同桌喝酒先敬两位。”
背剑少年和年轻道士都端起酒碗刘铁一饮而尽周楸没有喝酒便将自己那只酒碗推给披甲汉子。
陈平安问道:“刘老哥是哪里人?听口音不像是青杏国这边的人。”
刘铁说道:“北边来的。”
陆沉笑问道:“哪个北边大渎以北?”
刘铁摇头道:“陆道长说笑了。那条大渎以北可就是大骊王朝了。”
陆沉赞叹道:“小道的境界兴许不高看人眼光却是奇准一看刘老哥就是个力能扛鼎的沙场猛将戎马倥忽当过大官的。”
刘铁愣了愣周楸脸色如常。
门口那边的少女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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