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攻不下醇儒陈淳安兴许也能落个好名声?其次金甲洲以北的流霞洲只会被顺势拿下皑皑洲那些墙头草只会随风倒尤其是那个宝瓶洲不管如今浩然天下谁来当家做主仰止都可以确定一件事等到战事结束只会将一洲山河打得稀烂导致人间再无宝瓶洲。苏子柳七即便重返浩然一样徒劳无功说不定除了白也符箓于玄都会一并陨落在扶摇洲……
想来自己也不至于退路被阻被囚禁在此只能每天卖酒看书打发光阴。
青同环顾四周说道:“文庙在这边好像没有设置山水禁制?”
仰止嗯了一声“与小夫子有过一场君子之约在方圆千里之地我可以任意行走只要不滥杀就没有任何忌讳而且我也无需给文庙做任何事像我这种阶下囚可能不多见了。”
青同由衷赞叹道:“小夫子还是气量大。”
双方聊起礼圣还是习惯称呼为小夫子。
仰止笑了起来道:“咱们那位白泽老爷即便有万般好只是比起小夫子我总觉得还是差了点意思。
青同试探性说道:“是白泽老爷不够心狠的缘故?”
仰止想了想“比较难说。”
听着很像是两个市井婆姨的倒苦水在说着些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
陈平安更多注意力还是在车驾那边耳边事也就只当听个热闹反正不会觉得陌生只是聊得内容稍微大些不然与早年在家乡街坊间、铁锁井旁听到的妇人碎嘴没啥两样。
仰止看了眼那个双手笼袖的年轻隐官与青同打趣道:“你这算不算是跟剑修命里相克?”
青同哀叹一声“谁说不是呢就这么熬着吧。”
仰止笑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总比我好些。”
要是不与陈平安喊来青同聊这些有的没的倒还好说一颗道心死水微澜一聊开了仰止就难免气短几分越想越憋屈。
剑气长城里边曾经安插有不少蛮荒天下的谍子、死士故而甲子帐那边是知道不少内幕的又因为宁姚的关系对一个原本都不是剑修的年轻外乡人就跟着上心了几分。想当年就连那位剑气长城的玉璞境本土剑修列戟他都暗中投靠了蛮荒说真的要是列戟当年在城头上没有失手而是一剑砍死了担任隐官没多久的陈平安估计也就没后边这么多事了。
说不定两座天下的大势都要出现不可估量的改变。
可惜列戟的那把本名飞剑“燃花”先是被米裕出剑阻拦又被身穿两件法袍的陈平安以一张锁剑符将“燃花”禁锢片刻最终列戟不惜炸碎一把本命飞剑依旧只是重伤了陈平安没法子很多事情差了一点就是差了一万。
不过那个跻身了上五境便开始混吃等死的米裕也确实可以不愧是地仙时得了米拦腰绰号的剑修当时在城头出剑不犹豫凭借一把“霞满天”为新任隐官拖延了一点宝贵时间再拔剑出鞘竟然直接将那个还算是好友的列戟剑锋从肩头处斜劈而下使得列戟身躯被当场一分为二。
浩然天下的剑修即便境界比米裕更高肯定会稍稍拖泥带水做不到米裕那般……出剑杀人不用过脑子。
因为城头那场变故仰止当时就身在甲子帐内与托月山大祖、文海周密在内一起看着那个过程。
当时周密还曾笑言一句可惜米裕作茧自缚多年不然要是被此人成功破境再侥幸跻身了飞升境恐怕剑气长城就要多出一个董三更了。
托月山大祖还专门问了一句能否招徕米裕?当时回答这个问题的是剑仙绶臣说如果没有兄长米祜才有机会让米裕转投蛮荒。
仰止见那陈平安笑容玩味几分立即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蓦然心惊厉色道:“你能窃取心声?”
陈平安微笑道:“别忘了你此刻身处何地真当是自己的地盘了?一位飞升境修士的心弦微颤声大如雷鸣就算我双手遮住耳朵也是听得见的。你让我怎么办?”
仰止狠狠瞪了眼青同青同满脸委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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