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云一行人的到来,可是着实的惊动了猪毛屯。
在人们的印象之中,住着大宅,跟县长相交甚笃,那北京肯定大了去了。关于土豪李宪的家世,猪毛屯就衍生出了十几个版本。
有说是领导子弟的,有说是大商巨贾的,也有说是家里根本就是传下来宝贝的……林林总总,每个版本都颇具传奇色彩。
不过李道云和李友的到来,倒是让很多人都深感意外——这看着就是普通的老农嘛!
不过嚼口舌的都是外人,见李宪家长辈来了,老朱上了心。现在老朱父子二人每个月除了拿着四百多块钱的工资之外,还得了李宪的分红许诺,要是干好了,那一年眼看着也是十几万的收入。
一家人都念着这个好儿,现在人亲人来了,不接待说不过去。
和李道云李友见过之后,老朱立刻就差朱峰去买了好菜,在家里翻出了留了得有七八年的老酒过来。又让杨淑珍和朱娟过来帮厨,一时间宅子里好不热闹。
女眷在灶上忙活的时候,男人们就在院子里唠开了。
李宪在邦业搞酒厂的事情没和家里面说,得知自家儿子除了卫生纸之外又在邦业置了生意,李友诧异之余也高兴得很。
谁不愿意自家产业越来越大?
李道云就实在的多,尝了邦业白之后,当即就说我孙儿有正事儿。这买卖做的地道。
虽然李宪才是整个宅子里的纽带,可是干休所四老,老朱和老李家的阵容在一起,轮到他说话的时候还真少。
傻兮兮坐在那里看着一大群人把自己夸出花儿来其实挺没意思,脸都笑麻的李宪见吃饭时间还早,只好拿出了麻将,给一群老头找了个营生,自己摸到了后厨。
后厨灶上,刚刚到了宅的邹妮已经被朱娟给粘上了。身前身后姨长姨短,外加上麻利的打着下手,把邹妮整个人哄得轻飘飘。
老娘们儿的话题离不开男人儿子,苏家母女一个不能说话,一个没有男人,只能默默的在一旁拾掇菜。
为了避免出现什么不该有的乌龙事件,李宪忙插足进去,将朱娟给隔到了外面。
不过看着正在切菜的杨淑珍,他倒是想到了酒瓶包装的事。
想着杨淑珍祖传的制陶手艺,他便凑了过去:“婶儿,我记得朱叔说过你也会制陶?”
杨淑珍停下切菜的刀,用手背理了额头散落的发丝,抬头一笑,“嗯呢,黑陶的手艺原本传男不传女,可我们家姐妹六个,不传就断了,我爹就把手艺传给我。不过也都没啥用,现在没人稀罕那玩意儿。”
李宪点了点头,将一次性陶瓶的事情说了,询问杨淑珍有没有办法。
说到这,杨淑珍一乐:“这你问婶儿能有啥用?我爹教的是黑陶制法,又没教……哎?”她刚挥动了手中菜刀,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将刀往菜墩儿上一放,“你说的一次性婶儿不太明白,不过要是婶儿没想错的话,你就是想让那瓶子和盖儿贴在一起,不让别人把瓶子收回去继续用对吧?”
一看有门儿,李宪赶紧点头。
杨淑珍一面用围裙擦着手,一面蹙起了眉头。想了想,道:“要是用陶土做瓶身的话,倒是可以试试用黑陶做盖。”
李宪不懂这里面的道道,忙询问其中有什么说法。
杨淑珍随手拿起了一个米缸子,又将面板上的一团面端了起来:“陶罐成型主要用的是陶土黏土,这样式儿的土懈松。里面有蜂眼,可是黑陶密实,比陶土细还粘。但是就一样,这东西干的比陶土慢。要是用黑陶做盖,盖没干的时候就会往陶瓶上粘,就像是这大米和面团一样。等到一两天盖干了,要是想打开瓶子,就只能沿着瓶口砸一下了。要是再在陶瓶上留一道痕子,拿菜刀一嗑,或者手劲儿大的干脆一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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