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这么做呢?”
“这个、就要从谢家早几辈说起了。”
于婶叹了一口气,站起了身,缓缓地将事情娓娓道来。
听上去是个不算短的故事,可其实说到底的,终究还是起于一代人的执念罢了。
萧凌儿之前就听说过,南朝刚建立的时候,圣祖爷带兵从塘县一路打过去。当时的塘县就是人口居多的大县,圣祖爷曾在这儿驻守三日招兵买马带出了不少大将。而谢家当时的祖上居住塘县之时就和圣祖爷有过一面之缘,那时谢家祖上是个书生,和圣祖爷相谈几句得了圣赞,说是很有见道是可造之材,还说要是定国平天下之后,要谢家祖上考学入官为国所用。
只是后来,圣祖爷的确是如愿定国平天下了,谢家祖上却是因故无缘入京,到底失了缘分。
“还有这种事呢?”萧凌儿听上了心,没想到还能扯那么远。
“诶,这件事都过去好多辈了,我也是听我们当家的说起过,至于到底是真是假,怕是连我家当家的也没法一口咬定了。落到别人眼里看来,也就是谢家自己人想光大门楣胡乱窜出的野故事罢了。”于婶摆了摆手,有些尴尬的神情缓了些许,“但就算这个说不出真假,谢家的族谱上,出过几个秀才可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说到这个上头,于婶脸上也有了几分骄傲神色,“谢家人就是一直拿这个古事来训教晚辈的,到了远儿祖父那一辈,谢家族谱上出了第一个县官。”
“还真出了县官呢?”
于婶点了点头,“就是远儿祖父,我的家公。”
谢远祖父是谢家族谱上有记到的第一个入朝为官的,虽然只是县官,但对于很多寒门来说,已经是很光宗耀祖的了。
只可惜,谢远祖父考了很多年才入的省试,到了快四十岁当上的县官,即便没什么大功绩,可是也算是勤勤恳恳清清白白。
偏偏好景却并没有多长,没能等上谢远祖父功绩加身升官加职,却遭逢了一场误判被一朝罢黜。
于婶越发说着,叹的气也越发多了起来。“也是我谢家没有这个福分啊!”
当年谢远的祖父在省城尚学堂之时,就颇得当时的官太傅青睐,正是那年先德仁帝大兴改革地方官之时,官太傅念谢远祖父勤恳有加,题“清廉清正”四字一副赠于谢远祖父,有意提拔于他。可就是那时,谢远祖父一时错意,误判了冤案。虽后来查明原委自行上书翻案及时补过,但到底让清白人受了些苦处,呈堂证供又先行归案昭明误人清白闹大了些许。
“我家公一生清廉,那次的案子也是下头的捕快先失了职,可家公还是自知有失察之罪,认了一切的罪罚。”
先德仁帝改革地方官,能使地方小官有更多出人头地的机会,同样的,这样的节骨眼,就更容不得一丁点的错误。若是放了旁的时候,或许罚些俸禄记上一过也就了了,毕竟不算大事又补过得早,但时运不逢,谢远祖父却因为出了这一个小岔子被罢黜了。
“就这样,还没等我们谢家族谱上能光大门楣地记上我家公县官一事,朝官纪上便已经先行清楚记着县官罢黜一事,遭人笑柄。当年的官太傅也听我家公提起过圣祖爷那事,出了这岔子后,他十分生气,不但收回了赠字,还对我家公说……说我谢家辜负了当年圣祖爷的期望,我家公也愧对他、愧对朝廷的期许。”
于婶说着,眉眼越发垂了下去,“就是因此,我家公抑郁而终,我那短命当家的身子也差了些,谢家就这么垮了。我还记得,家公临终前还在跟我们说着这件事,说最后悔的,就是没能为谢家光宗耀祖,没能让谢家祖宗知道,谢家总算没有愧对当年圣祖爷说过的话。他握着当家的手,又像谢家的老祖宗一样,将期望寄托到了当家的身上。可惜我当家的到底也没熬住,没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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