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玄盯着石玉的眼中多了一丝异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年仅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如此杀伐果断,或许自己把女儿嫁给他倒不是这个年轻人占了便宜,反倒是自己。
这样一个爱民如子、心怀大志的人在这乱世之中定能成就一番大业,这小小的福建数州之地,根本困不住这样的天纵之才。
战斗以刘士安的身死以及近两千士兵的无辜性命草草收场。
有些人开始的时候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当石玉的眼睛从周围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的时候,这些人都低下了头。
只听石玉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还有人有异议吗?”
众人皆是不语。
“既然如此,就按我说的办,我不想在杀人,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但为了泉州城十数万百姓,我甘愿做一个刽子手!”
这时,一个机灵的将军提着刘士安的人头走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半跪在石玉身前。
石玉看了此人一眼,他倒是认得,是杜玄的长子、杜紫嫣的亲大哥,也就是自己的大舅哥杜城羽。
杜玄一共有三子一女,这杜城羽可以说是一员猛将,但此人打仗虽然厉害,却不通政务,否则杜玄也不会把泉州城交给石玉,至于杜玄的其他两个儿子只懂风花雪月,对于打仗根本就是一知半解,不成大器。
只听杜城羽恭恭敬敬的说道:“禀报主公,刘士安人头在此,不知如何对待刘士安一众家小以及这些叛军。”
石玉去扶杜城羽,道:“大哥不可如此。”
杜杜城羽却执意道:“先国后家,先君后臣,我父亲既然把泉州交予主公,我自以君臣之礼相待。”
石玉见杜城羽执意如此,只好作罢,回头望向杜玄。
杜玄点了点头,石玉想了想,下令道:“传我军令,刘士安犯上作乱,罪不容诛,但上天有好生之德,祸不及全家,这些士兵只是服从军令,罪不至死,除刘士安个别人等,其他众人概不加罪!”
闻言,所有将士都跪拜于地,齐声喝道:“谢主公不杀之恩!”
有此一遭,泉州城上上下下再也没有人反抗石玉的军令,石玉的哪些政策对普通百姓和一些有真正学识的人简直就是天大的喜讯,别人都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但石玉却是一上来就实行仁政,这让泉州城的百姓如何不欢呼雀跃?
石玉、杜玄、何淼、朱猛等人分宾主坐在高堂。
石玉本不想坐在首位,但杜玄执意如此,食欲也不好推脱。
杜玄道:“如今已得泉州、漳州、建州三州之地,不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石玉并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一直如老僧入定的何淼,“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何淼笑道:福州观察使戴可立胸无大志,主公今日得泉州,若是让那戴可立知道,必定会发兵来攻,我建议主公避实就虚,抄近道,一举拿下福州城,届时,主公有四周之地,潮州自降,福建全境皆在我手,到时候主公可攻可守,无后顾之忧矣!“
“我也早有此意,但复州城不比建、漳二州,且不说福州城城墙高大,但说戴可立在福州经营多年,手下尚有数万甲兵,若是强攻定然死伤不少。”
“主公勿忧,我有一计,可下福州。”
“哦?先生请讲。”石玉道。
何淼却是看向杜玄,道:“此计需要一人做内应,一旦失败,凶多吉少。”
杜玄道:“需要何人?”
“二公子。”
“你说成明?”
何淼点头,“二公子虽然醉心红尘,但我却知其有大才,定能担此重任。”
杜玄想了想,道:“还请何兄细细道来。”
“此计乃,需要二公子如此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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