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粮?”
桓阶早已胸有成竹,道:“荆南四郡,长沙最富,人口百万,钱粮广盛,且又控厄洞庭湖及湘江要道。坐镇长沙,便可掌控四方。若要纠合四郡之力,长沙乃是重中之重,决不可放过。当年刘表讨伐张羡,拿下荆南之后,恐四郡再次作乱,因此收四郡钱粮赋税于江陵,使四郡无力养兵。故此各郡都只有三五千郡兵而已,实力极为孱弱。只有长沙,因为地近江东豫章之地,十分紧要。因此刘表遣其族侄刘磐领精兵万余驻于攸县,防备江东。刘琮举州投降之后,这支兵马缺少钱粮供应,想必迟早会落入长沙太守韩玄之手。我等既要用兵,这支精锐便不可放过。此去长沙,先夺下这支兵马,然后再去零陵迎战赖恭、吴巨,方是上佳之策。”
刘贤听完,目瞪口呆地看着桓阶,心下大呼:人才啊!这桓阶果然不愧是历史留名的人物,三言两语就将荆南形势分析的一清二楚,这份见识和能力,就算比不上诸葛亮、郭嘉、荀攸、周瑜等人,只怕也相差不远了吧!
思及此,刘贤赞道:“桓宣抚使真是深有谋略啊!此去长沙,有宣抚使主持大局,想必定会一切无忧。”
桓阶道:“刘中郎,哦不,丞相已加封你为平夷校尉,现在该称呼你刘校尉了。此去荆南,丞相早有明令,我只是招抚各郡县,提调钱粮而已。具体如何用兵,还是要看刘校尉的。”
刘贤呆了一呆,谦虚地道:“这怎么可以?领兵作战我自然是责无旁贷,但我年轻识浅,岂敢擅专?凡事还是要宣抚使拿主意才是啊!”
桓阶闻言,笑了笑,并不答话。
船行甚速,不一日即到长沙。桓阶先遣一名小吏持文书进城去见太守韩玄,大队仪仗均等待在城外。不多时,就见长沙城门大开,韩玄排列仪仗出城迎接而来,见了桓阶,拱手拜道:“不知伯绪到来,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桓阶道:“我等来前,未先行文通报,太守没有提早迎接,也怪不得你。此乃丞相签发,任命我为荆南宣抚使的文书,你且验看一下。这位是丞相任命的平夷校尉刘贤,乃是零陵太守之子,你等想必认识。”
韩玄粗略验看了一下文书,随即恭敬地还给桓阶,转头对刘贤笑道:“刘贤侄真是少年英雄啊!年纪轻轻就做到了校尉一职,真是羡煞老夫了。”说完了这句话,又转头对桓阶道:“我已略备薄酒,为伯绪一行洗尘,还请伯绪随我进城叙话,如何?”
桓阶点了点头,打起依仗进入城中。韩玄果然已备好酒宴。众人入座,韩玄殷勤劝酒,饮至半酣,韩玄道:“闻曹公与周瑜对峙于赤壁,不知战况如何?”
桓阶道:“曹丞相亲率水陆大军八十三万,舟车相连,营垒相接三百余里。周瑜、刘备不过介癣之患,何足道哉!”
韩玄认同地点了点头,又道:“不知曹公派伯绪兄前来荆南,所谓何事?”
桓阶道:“因刘表所置之交州刺史赖恭、苍梧太守吴巨兴兵作乱,有进犯荆南之意,因此丞相命我提调荆南钱粮,协助抵御交州之兵。丞相另有调兵文书在此,请韩太守收阅。”
韩玄接过调兵文书,看了一遍,对桓阶道:“不知我长沙郡要出多少兵员钱粮?”
桓阶道:“长沙乃是大郡,当出兵一万,粮草十万石,以供军用。”
韩玄闻言大惊,道:“粮草倒还好说,搬空府库总能凑出来。但这兵员,不瞒伯绪兄,长沙只有三千郡兵,哪能找出一万大军来?”
桓阶笑道:“太守这是欺我不知么?攸县大营之中不是驻扎了万余精兵么?”
韩玄面色一变,强笑道:“伯绪兄有所不知,攸县大营领兵之将刘磐,乃是故荆州牧刘表族侄,此人一向刚强,虽然驻扎在长沙郡境内,但却并不归我这个长沙太守节制。这支兵马我无法调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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