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则另当别论,记得上次去后山刨了他两颗人参去太上老头那儿换蜜丸,被他发现揪着不放闹到师父那里,后来硬是被师父处罚抄了五百遍的经文,还是梵文的。其实,不过是两颗人参的事,就拿这次来说,不过是一颗灵芝,十来颗杜蘅芳草的事情。
“不知道哎......兴许是境外之人偷了也不一定......”虽然这次做贼的并不是我但还是有些心虚的。
“不可能,后山的结界丝毫未动。”
“后山还有结界?我怎么不知道。”我脱口而出。
“后山的结界是对外人设下的,三清境的人皆可自由出入,你当然不会察觉。”朱厌解释完若有所悟的看的我直发毛。
“真的不是我偷的!我发誓!”我三指并拢指天言辞凿凿,心道:“那妖明居然法力高强到连二师兄的结界都能如入无人之境。”
“那会是何人呢?”朱厌垂目沉思,慢慢拖着思索的步伐离开,走着走着突然被根藤蔓绊了一跤,又看到旁边的梧桐枝、杨柳枝,若有所悟问道:“你弄些树枝做什么?”
我一脸黑线,正在想着如何作答,那厢的二师兄却跟个猎犬样吸着鼻子开始四处寻嗅,口中还喃喃有语,“方才来得及没有闻到,这会儿静下心来,杜蘅草的味道更加浓烈了。”
饶是我打着哈哈强拖硬拽道:“哪有,哪有,定然是师兄思草心切,出现了嗅觉障碍。”二师兄已经吸溜着鼻子嗅到我房中的小火炉前。
“蜜竺!”平地惊雷一声怒叱,吼得我后背突地挺直,“是你!是你!果然是你!又是你偷了我的玄芝香草!”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极力辩解着。
“哼,香灰在此,你还敢抵赖!”朱厌抓了把香灰拉了我便往外疾步走去。
我头上顶着片乌云被拖拽到涵虚殿,白泽正在累牍的经卷中埋头苦读,只看到个月白如华的身形。听到声响,漫不经心搁下了笔,只抬眼轻飘飘道:“看来罪魁祸首已经找到了!”
朱厌重重“嗯”了一声。
看这一个淡云逐水的闲然,一个笃定无疑的坚信,怎的怎的我就成了个罪魁祸首了。“这个,真的不是我!二师兄怎的就凭把香灰认定我就是凶手的?”虽然那茶我也喝了、宵夜我也吃了,但始作俑者始终不是我,我压着对那妖的满腔愠怒,欲做最后的辩解。
“哦?”这下白泽倒提起了兴致,跨过殿心走到我这边,勾了双水波微澜的眉眼似笑非笑道:“看来我们的小蜜竺很是不服气啊!”眼尾的余光却不经意扫向朱厌。
“此树是我栽,此草是我种,就是烧成灰化成烬我也难辨认出来。”朱厌抱手而立,自足自信简直自骄自满。我觉得,作为一个种菜种草的上仙,能修炼到这般通过灰烬识别花草果蔬的境界实在是出神入化,以前竟是我小看这个浇水种草的行当了。
两张挥舞着翰墨笔迹的宣纸重重落到我手中,白泽端着个大师兄公正严肃的神情拍了拍我的肩膀,“证据确凿,师兄也爱莫能助了。这是我列的经单,每样抄写百遍,十日内交与我。”顿了顿,捏着我头上的发髻补充道:“这簪子倒是精巧别致!”
桫椤诀、无极咒、大罗经、乾坤三十六悉......我看着密密麻麻的单目手脚发软,随口应承了句:“还好,还好。”旋即抬头,努力的自眼眸中包了两汪精光闪闪的水汽欲向大师兄讨价还价。
“天宫仙使到!”门外一声通报,硬生生将我那水雾气息憋了回去。
手执宫灯的仙娥,怀抱仪杖的仙侍,并肩架着云雾远道而来。
待两人盈盈落下,我定睛数了数,乃是十二位仙娥、十二位仙侍排成了两列,只是这队列排的也忒整齐了!
二十四位仙使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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