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说仙童姐姐怎么会不告而别呢?她到底是去哪儿了?她不想我们吗?为什么连跟我说一声都忘了呢?”香圆泪汪汪地坐在花厅里,连珠炮似地追问着父亲。
罗一品也是长吁短叹。“唉,那孩子真是教人担心,独自一人浪迹天涯,身边也没有个人照顾她,不知道会不会捱饿受冻?”
“爹,你不要再说了……哇……”香圆放声大哭。“以后……以后我没姐姐了啦……不对,是没大嫂了啦……”
“别哭、别哭,你没瞧见你大哥这两天脸色跟鬼一样难看吗?要是给他听见更添烦恼,而且咱们也得等他平静点,再来暗暗打听他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吵嘴还是言语不合!”
“吵嘴跟言语不合不一样吗?”香圆一脸困惑。
“哎呀!总之问题肯定是出在你大哥身上。”罗一品虽然对大儿子的人格欣赏又放心,但是卡到了情之一字,理所当然都是男人的错。“再怎么说,男人都不该让姑娘家流眼泪。”
“不是我。”一个强忍住痛苦与愤怒的沙哑声音响起。
罗一品和香圆不约而同惊跳了下,心虚的回头。
糟,白天不要说人,晚上不要说鬼,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真灵啊。
“我要做‘一品回春院’的新当家!我要做‘一品回春院’的新当家!”香圆双手合十念念有辞。
罗一品又好气又好笑。“现在不是说那个的时候。”
难道她没瞧见她大哥一副想找人打架的样子吗?呜,他好害怕儿子要打的对象就是他。
“爹,我有事想请教你。”苍术沉声开口,“圆圆,你先回房。”
“为什么?我也想听。”
“回——房。”他的口气从来没有这般凌厉过。
香圆吓了一大跳,嚅嗫道;“呃,好,好,没问题,全都听你的。”
“圆圆,对不起。”他这才惊觉吓着了香圆,疲惫地揉揉眉心,歉疚道:“我不是故意对你大吼,你乖,先回房去。”
“好。”香圆松了口气,同情地望向她父亲,“爹,你好自为之啊。”
“不、不要吓我呀,香圆。”罗一品慌了手脚,求救地望向女儿。
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可是儿子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呜呜,他不要被“请教”啦,好像很可怕的样子说。
待香圆闪人后,罗一品紧紧张张地望着儿子,暗吞了口口水。“苍术,你……想跟我说什么?你慢慢说,不要太生气……我会紧张。”
“爹,”苍术目光直直凝视着父亲,“我希望你告诉我,你以前是否有个同学名唤甄傅郡?”
“咦,你怎么知道?”罗一品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听见是这个,憋着的一口气登时一松。
“那么是真有此人了?”他的呼吸几乎停住,脸色更苍白了。
“当然有,他也算是我当年的死党呢。”罗一品轻松了起来,笑嘻嘻地道:“他呀,模样生得俊俏,可是天天在课堂上打瞌睡,我们都笑他以后不该当大夫,应该去当仵作,因为他睡了以后简直跟具死尸没两样,哈哈哈!”
“爹,你还笑得出来?”他心头是翻腾搅动得连呼吸都困难,没料想到爹还有心情说笑?
“为什么笑不出来?”罗一品疑惑的看蓍他。“唉,想想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啊,那样年轻的时光也会过去,想当年真是年少轻狂呢,还记得有一次——”
“你有拿了人家的医书吗?”苍术再也按捺不住,咬牙切齿的低吼。
“有哇,这你也知道?”罗一品满脸敬佩的看着儿子。“真厉害,虎父无犬子,你果然有乃父之风啊,哈哈哈!”
“爹,我实在太痛心了,你、你真的做了这么卑劣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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