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回到城门附近步伐止住,拼命想往城里赶到得门边似乎不想进去,城门就在十余丈外身后没有追兵,现在是进城最好机会。
朱立止步思虑片刻,最终往城门反方向走。
延尉名为彭谦,彭谦在城外有个宅邸,刑司里如没有什么要事,彭谦时间都会花在宅邸,要去到彭谦宅邸首先要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就是往右手方向走,往右边走见着一个夹道小径进去就是。
这条小径朱立现在来得不是时候,不过他也知道,要走这条小径最好是在日落时候来,如是掐时很准的话,在那日落时分光线会穿过树林照到这条道上形成斑驳红色树影,又暖又好看。
过得小径第一个入耳声音就是清泉声,泉声可以听见却是见不着,那是因为密密层层树林遮挡清泉位置,这里有几棵果树,朱立最少有七八次看见有乡下孩娃来偷偷摘果子吃,现在没有,现在朱立除彭谦以外,任何人都不想见到。
宅门在响,当然是朱立在敲,门开,朱立是熟人,家丁引人进去。
彭谦在书房里,彭谦和太傅常青私底下有个爱好,不过不是共同的爱好,常青喜欢影人,彭谦喜欢瓶花。
瓶花自然是插花路子,剪影人开销不高,可这插花瓶子价格可是不低。
无论是剪影人还是剪插花,这都需要一手好剪功,他们二人也算是有着相同爱好。
剪花讲究的是花材线条美,同时各种线条要有姿韵感,同时也要有高雅飘逸意境,剪花门道极其讲究,既是讲究装花瓶子也不能随意找瓶子就插。
瓶子要有一种崇高庄严性,彭谦深研此道,也是乐在其中,是以剪花选瓶一坐常常就是一天。
宅邸内的厅堂,茶室,书斋都有彭谦得意作品。
见得朱立过来,彭谦将桌上剪下花屑扫入筐中,这才慢条斯理张口问“你有空过来,这么说款车被劫一事,司空没有找你帮忙”
彭谦是在小几剪花,人是盘腿坐,盘腿则是双膝并拢跪地,臀部压在脚跟,朱立到得几前在彭谦对面也是盘腿坐道“没有”
彭谦笑道“没找你,那么是找方墨了?”
朱立答复“方墨会应承,但不会尽力,我想太傅会叮嘱方墨看好同仁门就行”
彭谦点头笑道“是呀,常青这滑头多半会是如此”
彭谦看一眼朱立神色,朱立满目浓重,彭谦淡淡相询“看你面色,司空是绝意要除掉你了?”
朱立大是意外看着彭谦“延尉是如何猜出?”
彭谦缓缓笑道“私查司空这本就是犯得大忌,这人呀,总是喜欢做些大事,如你到我这般年纪,就会盼着最好连小事都不要有,只要能平平静静相安无事就好,大事不好做,小事也可以引起大麻烦,人活在世能做好本职之事就很不容易”
彭谦六旬年纪,有些能干的事他经历过,有些不能干的事也做过几件,平平静静相安无事这是过来人的人生哲理,不过朱立只怕未必能够领会。
城中大小事很难逃过彭谦耳朵,朱立私查司空时间已经不短,彭谦知道却没说,朱立问“延尉早知我私查司空,为什么不拦着?”
彭谦持净布擦着瓶身道“说你也不听,因为你不会死心”
朱立叹口气在道“此时此刻,就算我愿意收手,司空只怕也不会放过我”
彭谦闲淡道“他当然不会放过你,这么要命的事让你翻出来,你想他还会与你干休?”
朱立眉头沉下道“这么说延尉是知道一些司空的事情?”
彭谦看一眼朱立,随后兮兮一笑“一些?只怕我知道比你多一些”
朱立忙问“那么为何延尉从未提起过?”
“提?”彭谦反问一句“我提起做什么?目前的生活我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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