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方寸大小的盒子,居然也镶嵌着铜边,还安装了暗锁,刚才的一摔,这锁也寿终正寝——不,是死于非命——失去了作用。
陆仁轩小心地将盒子打开,里面是羊皮做的内壁,内壁中放着一颗和冬枣差不多大的圆珠。这个圆珠晶莹剔透,在黑暗中发出碧绿的光芒。
该不是夜明珠吧?陆仁轩暗想,觉得这种可能性比中五百万彩票还小,凑近了看,便发现珠子上面有细微的笔画,似乎上面有字。
陆仁轩扶了扶眼镜,借着灰暗的光,集中眼力,艰难地辨认出那是一行字:“一湖一塔半秋半日”。
这是什么意思?湖、塔好说,秋、日是神马?
想破他的脑袋也想不出,这反倒吊起了他的好奇心。
不过,目前他要紧的是看日出,还没有心思去研究它,便将圆珠放进兜里,准备看完日出,回去后再说。
到了泰山,不上观日峰看日出,那和没去没什么区别,而费了半天劲爬上去却忘了看日出,那还不如自杀。
日出东方的景象异常美丽,缥缈的雾幕上,太阳缓慢升起,呈现出一个好似佛光的内蓝外红的彩色光环。红日当头,将阳光洒在观日峰上,下方的云海波澜壮阔,一切宛如仙境。
陆仁轩虽然学的是文科,历史中也不乏美丽的辞藻,但他心中实在没有更多的词汇去描述观看日出的感受,这种感觉也许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或许只有亲自登上泰山的人才能体会到他的感受。
陆仁轩无意给泰山做宣传,拉动当地的旅游经济,泰山作为五岳之尊,从不缺乏顶礼膜拜者。无论是秦始皇、历代皇帝,还是杜甫等文人骚客,这些人已足以映衬泰山的独尊,陆仁轩与这些人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不过待到旭日跳出云海,山上的雾气退却之后,观日峰上就全是人了。这时的峰顶对他而言就没有什么吸引力了。于是,他便开始下山。与上山相反,这次他故意放慢了速度,在下山的途中浏览美景,倒也不枉费他坐了几个小时长途车的辛苦。
快到山脚下时,旁边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聪明的劳苦大众,历来采用最直接的方式——靠山吃山——来生活。陆仁轩无意中听到一个声音喊道:“翡翠石、泰山石,刻字留念,米上刻字,价钱公道。”他心中一动,想起了那个圆珠上的字,便走过去看。
那猥琐小贩一见又来了顾客,便提高了嗓门将他的那套商业用语强塞进周围的每一个人的耳朵中。陆仁轩见小摊上摆的一个个东西形态各异,有的栩栩如生,有的很印象派,也的确很好看,不过有一样东西带给他的第一印象不是美观,而是疑问,因为这个东西和他兜中的那个是一样的。
他问那小贩:“来你这刻字的,是不是都是刻自己的名字?”那小贩一笑:“一般都是来刻名字的,不过也有要求刻‘泰山一游’、‘泰山石敢当’的,其实就是图个稀罕,毕竟来一趟泰山不容易,拿一个东西也表示自己来过泰山或者求个平安符。您想要刻什么字,我就给您刻什么字,按字数收费的,跟刻什么字没有关系。”
陆仁轩拿起他摊子上的那个圆珠问:“这个东西,刻八个字多少钱?”
那小贩看了我一眼,以一种包含商业气息的委屈音说:“听你的口音也是sd人,这样吧,看在老乡的面子上,给你打个折,30元,不能再低了。”陆仁轩心中一阵不高兴,不是因为贵,毕竟30元也就一包烟的价格,而是那小贩说他有口音。靠,陆仁轩心中暗道,他在大连待了四年,难道地道的东北话没学会吗,怎么还有sd口音?他在小贩拿出来的纸上写下“一湖一塔半秋半日”八个字,说:“就刻这几个字。”
那小贩一见他写的那几个字,脸上的笑容像退潮般忽然消失了。他忽地站起身来,高大的影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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