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还不能有毫厘之差。
心为藏神之所在,心窍通利则神志清爽,心窍若为邪闭阻则神昏癫狂,因此,取心窍血才最是凶险,但心窍之血,最为通灵,能运思,其能量最强。
随着他双手握刀,缓缓将尖刀从心口的位置刺入,空间里响起低沉而诡秘的念咒声。
咒语念诵的时间很长,没人能听得出他念诵的是什么,只见那扎入心窍的刀上,一丝丝血液自行从他体内而出,被一股莫测的力量牵引一般。
鲜红的血液形成几缕细丝,并不滴落,而是自行在半空交错,悬浮着。血液从变成金色的尖刀上滑过,变成金红色,在咒语声中,汇入容器。
高瘦男人的心窍之血,溶于那一滴粘稠的金黄色液体中,他这才小心翼翼拔了刀,立刻有大量的血液从不大的伤口处涌出,这心窍是人心脏的中枢,全身血液都要通过此处,被心气推动才能流注全身,最是要命的所在,他忙拿起布帛按在伤处,不一会儿血色就将素净的布帛浸透。
现在他顾不上止血,急忙催动法力,心窍之血与金色粘稠液体摇曳不断,他并指一指,从容器之内升腾而出,男人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瞳收缩变幻,眼内所见再一次发生变化,叶子上的图腾显现,他苍白着面色,以心窍之血配合法力,注入图腾般的异形文字之中。
一片红光与金光大盛。
那种光芒,犹如太阳,空间之内刹时间炽亮的令人眼盲,高瘦的男人抬手挡眼,内心却激荡难平。
一声宛若龙吟又似凤鸣的叫声,响彻整个空间,既如雷霆万钧,又带金玉之声。
男人欣喜若狂的放下手,偌大空间里,一只金红相交的大鸟,嘴如鹰喙,面呈忿怒形,金黄色的双翅向外展开,其尾下垂散开,威凛凛昂然而立。
这大鸟的头顶,一颗宝珠样的大瘤,瘤内隐现金红色流光,便是此处宛如太阳,照的空间一片炽亮。
“是谁用血祭的方式召唤了本座?”
一片炽亮中,大鸟如同王者踱步而出,随着它威猛而出的姿态,鸟的样子,逐渐变成人形,身材高大异于常人,气势威严可畏。
“没想到啊,上万年过去了,竟然还有人类懂得这样血祭的法子。”大鸟化成的高大男人,居高临下看着披头散发的男人,“你是巫师么?”
散发男人道:“我不是巫师。”
高大男人沉吟,“不是巫师,你怎么会有不死树的树液?又怎么会懂得用心窍之血融入不死树树液的禁术召唤不周山的妖族?”他眼风随意的扫过,看到案上贝叶经文一样的古老册子,神色顿时一滞,“那是!”
高大男人两个跨步便走到案前,伸手便要去拿,他的手指与人不同,五指如爪,布满厚实的甲片。还不待他的手指触碰到案上册,散发的男人口中默念咒语,顿时凭空一道惊电抽打在大鸟爪上。
大鸟变成的高大男人吃痛,融金色的眼瞳里闪过愠怒,而后隐忍下去。
以心窍之血融合不死树的树液,这样的方式所召唤不周山妖族,是上古巫师中的大巫才懂的禁术。当年不周山世界,大荒之中有大巫者,能事鬼神,连通人族、妖族,甚至神族,世间传言他们是具有大神通者,而其实大巫不过是掌握了一些方式方法,但这些方式方法通常也都极端凶险,伤及性命,或者被反噬,故而并不轻易外传。自不周山世界崩塌之后,巫者们也散落人界各处,没有了不周山世界一些神的物种,许多方式方法也再难施展。
“你身上有妖族的气味。”高大男人鹰一样的鼻子抽动了一下,“人类,你是猎妖师?”
“我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召唤出了你,我以我的心窍之血供奉,我们之间形成一种契约,我可以说,就是你的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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