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钱贵,他看到钱孙爱在外面赶紧出来行礼。
“少爷,你怎么来了”
“贵伯,快起来,我爹在家吗”
“在家,老爷刚当值回来,朝服还没脱,正在饮茶”
占了钱府那家人走时佣人都给钱谦益留下了,所以现在府中丫环婆子一应俱全。钱孙爱跟着钱贵来到后院书房,正看到自己老爹钱谦益坐在书房正中喝茶,朝服还没脱。
钱谦益今天刚下班,现在虽然皇帝占了南京,但是组织机构都在广州,南京这里啥都没有,所以内阁也没那么多事,钱谦益早早的就回家了。
钱谦益刚进屋,就看到自己的儿子钱孙爱从外面进来,这个孩子怎么来了
钱孙爱进屋先给父亲磕头,然后定后等候父亲问话。
老钱对这个儿子很好,温言道“坐吧你怎么来了广东那边一切可好”
钱孙爱坐下后回答道“让父亲担心了,广东那边一切都好,大哥正在那边安排,估计现在已经起行了,不过嫡母和母亲他们不能坐快船,估计春节前能赶到南直隶”
钱孙爱到这顿了一下,接着道“北城柳姨娘那里是要跟着姐姐一块过来,就不跟嫡母一起走了,柳姨娘让儿子告诉父亲她和弟弟一切安好,不用记挂”
钱谦益这几个老婆一直是他的闹心事,大老婆和几个妾一伙,对柳如是死不对眼,弄得自己也是左右为难。
“嗯,你嫡母他们怎么,来南京还是回老家”
钱孙爱看了一眼钱谦益,低声道“嫡母了,她不想看那个狐狸精,要和几个母亲回常熟老家,还有嫡母让爹先派人回去准备一下,好准备落脚”
钱谦益听儿子这么老脸一红,虽然他当年做的很没身份,但是还要在儿子面前保持威严,现在听儿子起丑事赶紧转移话题。
“哼你来干什么为父不是让你在家温书吗前几日皇帝已经了,明年三月开恩科,今年你可以下场试一试正好你嫡母要回常熟,过几天你就和钱贵一起回去,将咱家的土地房产都收回来,你在家好好温书”
钱孙爱今年才十八岁,这次跑出来正是要四处看看,那里想被官场束缚住。但是那个时候父为子纲,爹的话就是命令,不听就是不孝。
钱孙爱心眼一动,道“爹,儿子今年不想下场考试,过几年再”
钱谦益正在喝茶,听儿子这么气的手一抖,一杯茶都洒到胡子上,吓得边上伺候的丫环赶紧上来给钱谦益擦拭。
钱谦益气的一把推开丫环,起来问儿子“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耽误一期就是三年,三年后如何还不知道呢万一三年后你在考不中呢难道你想举人的身份出来选官和你那个不成器的大哥一样”
钱孙爱的大哥钱遗爱三十了才好容易弄上一个举人,到了广东才在父亲的安排下选官,去了琼州府当了一个县令,哪想到钱遗爱受不了琼州的气候,自己做主辞了官跑回广州,好悬没把钱谦益气死。所以钱谦益将所有希望都放在老二钱孙爱身上,希望这个最有出息的儿子能继承自己的衣钵。
钱谦益对钱孙爱如此抱以厚望,没想到儿子不听话非要不考了,气的钱谦益顿时失去生活的希望。
但是钱谦益害怕自己重了让儿子起逆反心理,重话一句没,苦口婆心的在这教。
钱孙爱看到老父激动,赶紧起身将钱谦益搀扶坐下,然后从丫环手里接过丝巾为钱谦益擦拭胡须。
“爹,你听我,我话还没完呢你不要生气”
“哼你能有什么好理由”
“爹,你看你现在是内阁阁老,并且还主管礼部,儿子估计这次会试就是你老人家主考,到时候儿子去考试,考不上倒没什么,也就是儿子徒有虚表。可是如果考上了呢必定有人要父亲你滥用职权,为儿子舞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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