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用膳。
似乎如他所说,行医之人大都怪异。
她微微颔首坐下来,桌上都是些寻常的吃食。一碗粥,鱼肉羹和几碟包子馅饼。简便了些,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便着手去吃了些,见她总算没有皱着眉头禤逸这才问道:“这些都是李嫂做的,可还都合你胃口?”
她点点头继续埋头吃,此时她可算是没有忘记肚子里还有一张嘴。
“说吧!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是不是你藏在外头的女人。”正在喝着粥的禤逸听到她这句显然是大吃一惊,因为他把粥喷了出来。
这是她看到禤逸最真切的表情,毫不掩饰。禤逸赶忙擦净唇边的水渍,笑得合不拢嘴道:“哈哈!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她理直气壮地放下筷子道:“依你所说我们闹了矛盾才导致我大病一场,又得了失忆症。若非我是你见不得人的妾你为何把我圈在这山林中?”
妾?她就这么看低自己也看低他吗?禤逸沉声道:“那日你负气走出跌到了石头上才得了这病的,你我男未婚女未嫁,何来见不得人之说呢!”
她大概可以排除了自己是见不得人的情人,但是照他这么说她岂不是更下贱。未曾想她不只是眼光不好还不自爱,找了禤逸这么一个信不过的妖精不说还未过门就大了肚子。
她愤恨不平得问道:“是什么矛盾?”
禤逸噤声不语,过了半响后道:“既然都忘了那又何苦说起,免得惹你伤心。”
她的脑中突然又浮现起昨夜的梦境,那个红衣女子,那个从马背上跌落浑身是血的人。心中又涌起那股酸涩的痛!
她的神情突然冷漠了几分,声音更是平淡无波地道:“禤逸,我是失忆而非失智。欲盖弥彰只会适得其反,你想要隐瞒的事我迟早会知道的。”
为什么她在说这句话时禤逸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恨意!未能等禤逸反应过来她已走了出去。原以为她失忆是一张白纸,任由他操纵,看来自己还是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
即便她一无所有,一无所知,他还是束手无策。
禤逸没有再追上去,他在这耽搁了太久了,也该回去了。便唤来那李嫂嘱咐道:“我离开几日,记住!管好你的嘴巴!”
李嫂弯着腰应是,不敢抬起头看他,禤逸身上的气息不只是威严,还有危险!
这几日这竹屋里都只有她和李嫂一人,李嫂总是埋头做事,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
屋外下起了淅沥沥的雨,她便趴到了窗口上,不时地接一捧清冽的雨水,看着它从指尖流走。
春雨过后外头响起了清脆鸟叫声,她趴在那静静地听着。看,又什么都看不到,这窗后是一片空地;空地后又是望不到头的竹林。
她还不如这些自由自在的鸟儿,她也想过要走出去,但她终究没有迈出这一步。如今的她就是没有根的浮萍,走出了这竹屋,外头的世界是未知的。
她不敢去冒险,至少为了腹中的孩子就不会。
李嫂拿了件披风给她盖上,嘱咐道:“风凉!”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看着李嫂道:“李嫂,我记得你家中有孩子。那你会做孩儿的衣裳吗?教教我吧!”
她是个不称职的母亲,这孩子跟着她昏睡半年,到了这个时候连半件衣裳都没有给他备着。
李嫂乐意非常地说道:“好!”说罢李嫂急急忙忙去了她的屋里寻了针线布匹来。
李嫂耐心地教着她,事无巨细,又裁下了合适的布匹后这便教由她自己上手了。起初她的阵脚歪歪扭扭的,渐渐的稍微好了那么一些,阵脚却还是粗糙地很,手也被扎了几回。
她的耐心也磨没了,丧气地放下那物什道:“李嫂,我着实做不来这些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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