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顺着她望着的方向望去,启唇答道:“是舞莲姑娘在住!”
闻言她止住了脚步,让千雪那个丫头回去闲云殿。她抬起脚朝西边那所黑乌乌的房子走去,“轰”雷鸣似乎要将天撕裂了一般,吓得她攥着思召的手更紧了些。
只见那厢房的门窗紧闭着,像是无人居住一般。她轻轻地扣了扣紧闭的门:“舞莲姑娘!”耳边除了呼啸的风声和哗啦啦的雨声,无人回应。
她又沉沉地扣了几下门,依然无人回应。看着身侧的思召低声道:“你在这等着,我进去。”
她将手推开那门,“吱呀”传来沉闷的声音,她心地踏入门槛,屋内空无一人。她对着里间轻声唤道:“舞莲姑娘!”
她隐隐听到里间传来细细簌簌的声响,像是蛇吐信,又像是什么在爬动着。她撩起里间的门帘,只见昏暗的屋内有许多双闪着亮光的眼睛在盯着她。“轰”又一声雷鸣声划过,闪电照亮了漆黑的房间。
她看清了屋内的景象,榻上盘踞着许多的毒蛇蝎子蜈蚣等东西,一只通身发着银光的长蛇将身旁的一只黑蛇吞入了腹内。
她抑制住心底的惊讶,不露声色地放下帘。踏出门那一个她心底的弦紧绷,攥住思召的手声音急促地说:“我们走!”
回到了闲云殿时她坐在椅上胸口急促地起伏着,思召递过一杯热茶到她的手上,声问道:“姐可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她将手中的热茶一饮而尽,低声道:“日后离那人越远越好。”
方才那些毒物似乎在自相残杀,关于这一现象她在书上看过。书上有道: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即此名为蛊。难道舞莲是在养蛊!
转念一想,那些毒物是零散地盘踞在榻上,并未置入瓮中。越想她的心里愈发地发毛,头也隐隐地痛了起来。这几日一想事情头便痛得厉害,罢了罢了,既然文琰将她带回府中便自有他的打算。
只是这雨似乎是横了心了,没完没了地下,还夹杂着骇人的电闪雷鸣。也不知他回来了没有,她担忧地说道:“思召,你去书房看看王爷回来了没有!”
她拿起妆台上的桃木梳将披散着发梳顺了,这时思召才回来了,她拍了拍身上的雨水道:“姐,王爷还未回来!”
亥时已过,怎的他还未回来,她的头愈发地疼了起来。对着外间的思召说道:“时候不早了,你去歇着吧,我这便歇下了。”
她拿起桌上的剪子把燃着的烛芯剪断,落在烛上的一截红芯,烧得火红的芯燃到了尽处化作了一卷灰烬。窗外的雨仍在无情地拍打着窗柩。此情此景,本该共剪西窗烛,奈何漫漫长夜形单影只,隐隐痛着的头已不允许她再悲伤春秋了。她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盖上锦被沉沉睡去。
这一夜她睡得及其不安稳,许是被舞莲屋内的些许东西吓到了,又许是别的缘故。屋外的吵闹将她吵醒了,只是头痛欲裂,昏昏沉沉地她起不来身,怕是昨日吹了冷风受了寒了。
外头的千雪似乎听到了动静,进来将她扶了起来。她启唇问道:“外头是何人在说话?”
千雪低着头答道:“宫里来人了,说是陛下病危,召王妃前去侍疾!”
“如此,那要快些沐浴更衣才是!”她着急地启唇道,她突然转过头去看立在一侧的千雪问道:“你是何人?”
闻言千雪抬起眼看她,怯怯地轻声道:“奴婢名唤千雪,昨日便已随侍王妃左右了。”
竟是如此,她只觉得是头一遭见这姑娘,怎的她记性愈发的不好了。只是这姑娘水灵灵的又伶俐,她也是喜欢的。
她换了一袭水色宫装,鬓上斜插着几支素钗。千雪虚虚扶着她,她迈出了门外却没有看到魏文琰,莫不是昨夜他没有回来吗。她问一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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