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葛慕英又哪里还能得住?当下也向左子征和莫神医道别,往自己门派而去了。
只有这莫神医,一直神态平静,完全像是局外之人。
左子征便道“莫兄此去昆仑山,着实路途遥远。”
莫神医摇摇头,道“昆仑山地势险要,非一般人所能入侵。况且……”
“况且什么?”
“凶手与峨嵋、衡山大战,恐怕也损失了不少力量。一时半会,昆仑山和武当应该不会有事。”
左子征觉得他得甚有道理,但依旧有所担忧,于是唤来一名弟子,着他快马传书,把这消息传回武当,吩咐武当派上下要加强防守,以防敌人入侵。
众人又为衡山派死去的弟子们安葬一番,收拾了残局,这才各自回去。
自此之后,武林中大门派,无有不忧心忡忡者。
他们既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出事,也不知道自己的同门死于何人之手。是以各自猜疑,大门派之间,新仇旧恨常有,纷争不断发生。
……
却冬去春来。大地被一片新的绿色铺展,雪,也在慢慢融化。
群山包围之中,有一个古镇虽不大,却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此地唤作沙溪镇,地处云南剑川,曾是唐朝和吐蕃来往交流古道上的一个陆路码头,也曾盛极一时。群山围绕之下,仿佛世外之境。
红色砂石板街道延展在镇之中,一条河流围绕在四周,河边树下系着数不清的马驹。顺着茶马古道而行,穿过镇的大门,可见屋宇密集其中;镇内最大的街道唤作寺登街,两边大商贩分布,中段有一戏台,每逢白族人的节日,都有精彩的节目上演。
此时锣鼓喧天,显得十分喜庆。男女老少相携,皆是披红挂绿,脸上洋溢悦色。原来,今日正是此地一年一次的盛大活动“太子会”。人流涌动,所追随的正是被抬着移动的太子菩萨、佛母神像。
除了在这镇子中长住的人,来参加“太子会”的还有山上的村民。沙溪镇四周环山,每座山上都住着人,他们在山上种植作物,采食菌类为食。往往只有节日,他们才会骑着马,骑着驴,背着竹篓下山,到这镇子里购买物品。
现在,这般盛大的节日,每一个大人,每一个孩子都是欣喜的。
这般热闹场景,这般世外桃源,无异于是上天的恩赐。
人群之中,一个女孩手提纸灯笼奔跑而来。
“萍儿!萍儿!不要乱跑!”她身后则有人用急促的声音在呼唤。
段萍儿跑了一阵,突然停下,回头望着杜寒嫣。
杜寒嫣跑到她身边,将她抱起来,故作嗔意“你再跑,娘亲可要生气了!”
段萍儿手一指,道“我要这个!”
杜寒嫣一看,原来却是一个糖人贩摊,摊上皆是形态可爱的糖人儿。
杜寒嫣为段萍儿买了一个糖人,将她放下来,又牵着她的手往人少的地方走了。
“你忘记你爹爹跟你的话了?”
“萍儿没忘记。爹爹无论去哪里,都不能离开娘亲的视线。”
“哼!你还你记得!刚才要不是娘跑得快,就看不到你的影子了!”
“对不起娘……可是萍儿从没有看过这么热闹的场景……听到了晚上,会更好玩呢!”
杜寒嫣又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好好,娘亲就饶过你这一次。待你爹从外面回来,我们三个人一起来看。”
段萍儿拍手称“好好!萍儿还要看戏!”
杜寒嫣又应允着。看着段萍儿,又抬头看了看四周的山,她心中不由得又生起一阵感动。这样的生活,是她如何也想不到的!
想及自己儿时在外面流浪,多期盼有一个家;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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