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庐山如画。
林荫道上,一条人影孤独地走着。
风吹过他的头发,落叶被他踩在脚下。
然,所有一切,他都毫不关心。
他的心,只在想着一个人,一个传一般的人,一个神一般的人。
天空的云彩一层叠着一层,橙色、红色、黄色、蓝色……日落黄昏,他听到远处山麓传来的兽吼。
赵无过,你为何要躲在这里?
躲在陶渊明所吟诵的“南山”那里?莫非,这世上真有人,放得下所有名望,放得下世人对他的敬仰,放得下一切的一切?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有人在唱歌,这是一首由陶渊明的诗所改的歌曲,歌曲悠悠,声调缓慢。铁真君觉得这并不是一首动听的歌曲,因为歌太慢了,慢得让人想马上睡觉,而且曲调也未免太过平淡。
他并不是一个懂韵律的人,他只是一个杀手。然,他也喜欢丝竹之声,和他喜欢女人的道理是一样的!
“归去来兮,请息交以绝游。世与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悦亲戚之情话,乐琴书以消忧。农人告余以春及,将有事于西畴。或命巾车,或棹孤舟。既窈窕以寻壑,亦崎岖而经丘。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已矣乎!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乎遑遑欲何之?……”
又是一段长歌,悠扬的长歌,仿佛来自遥远的山,来自遥远的海。
铁真君握紧双拳,他已愤怒,他已下了决心,在找到赵无过之前,他要先将这个唱歌的人杀掉!
高手过招,绝非只是武功之间的较量。铁真君当然明白这一点,他放弃了获得五万两黄金的机会,只为了打败赵无过,所以,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东西影响他的心境。这些歌声,便是扰乱他心境之物。
循着歌声,他已施展轻功飞了过去。
穿过一片杉树林,他落在土坡上。只见,前方一条蜿蜒的山路,一只驴拉着一架板车,正慢慢地移动着。板车上铺满杂草,杂草边上插着一些鲜花,正中间仰躺着一个农夫。那农夫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脚穿芒鞋,手里拿着一根长枝,用一顶斗笠将自己的头挡住,以防阳光的照射。
“舟摇摇以轻扬,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那农夫再唱起的时候,铁真君已怒不可遏。他双足在地面一顿,手里撤出长直奔而去。
“天地悠悠,朋友何愁?吁!”那农夫坐了起来,轻唤一声,让驴停下了脚步。铁真君已欺到他面前,微微一怔,着实想不明白,这命令马的叫声,对驴也受用吗?他立在地上,斥道“你若再唱一句,我便要了你的狗命!”
“狗命也好,驴命也罢,取便取,朋友岂不太过狂妄了?”
“满口胡言!”铁真君脸色铁青,道“只怕你的命,连狗命都不值!”
“得也是!得也是!”那农夫道“我不唱便是了!”着,又轻唤一声,那只驴仿佛知会他的意思,又开始提步往前走去。
铁真君立在原地,待这农夫已离开了十多丈外,突然又闪过去,挡在他面前。
“吁!”农夫将驴叫住,问道“朋友还有何指教?我已经不唱了!”
铁真君瞪着他,却见不到他斗笠下的真面目“这是驴还是马?”
农夫倒是一怔,道“这是驴!”
“既是驴,你为何将它当成马?”
农夫笑道“我当它是马,它便是马。”
“你这人倒是有趣!”
“朋友拦住我的去路,就为了称赞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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