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经过了三分之二,接近黄昏,扎克放下了电话,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晃了晃头,出了办公室,直接下地下室。
弗兰克正在挑选会用来招待茨密希氏祖的血液。相信我,这是个让他为难的工作——弗兰克不能试吃……呃,不是不能,是他试吃的结果的是格兰德里储备的每一种血都是垃圾!
而弗兰克和扎克都觉得,没有勒森布拉过剩的血液解析能力作祟,直接用家畜的血接待茨密希氏祖太不礼貌。
“是克雷格,他们20分钟左右会到。”扎克看了眼在弗兰克手里的血瓶,皱了下眉,“你确定?用莫卡维的鸡尾血招待他?”
弗兰克扯了嘴角,放下手里的酒瓶,又拿起一种,“这个?”
弗兰克手里的,是赛瑞斯请假的第三天拿来的血,这是一种人类的血……啧,直好了,这是更年期后的女人的血。特点就是,这是绝对不会再有后代的人类的血。和绝症患者的血一样,在某些吸血鬼群体中,很有市场。别评价,我们是人类,我们不用在意其它生物喜欢吃什么。
扎克的皱着脸,“我和茨密希氏祖没什么交集,他原来好这口么。”
“不,我只是觉得这个比较符合情境。”弗兰克看样子也不怎么确定,“明显我会和他聊到后代,我的勒森布拉,他的茨密希。”弗兰克抬了抬手里的血瓶,“这个容易开启话题。”
扎克没快速的挑了一下,“那就这个吧。”
“好。”弗兰克选定了,“20分钟?”拿着血瓶和扎克一起上楼。
扎克点头,正好也是格兰德晚餐的时间。其实并不是什么完美的时间,詹姆士、爱丽丝也会在餐桌上。
“哦,对了,他有能在巴顿自由活动的合法身份了吗?”
“有。”扎克被提醒了,“他现在的身份,是鲍伯……”
都完,弗兰克皱着眉,“鲍伯?他一点都不鲍伯。”
扎克撇撇嘴,“你很弗兰克么?”
“有道理。”弗兰克摆了摆手,看了眼扎克,“我猜这就是睡了四个世纪的我们,必须要接受的现实。”微微摇头,意有所指的,“我们连自己的名字,都保留不下来。哼,只能委屈的用‘弗兰克’、‘鲍伯’。”
扎克保持了安静。因为,扎克四个世纪前,也是扎克。姓氏跟着人类身份会有改变,但名字,一直是扎克。哦,扎克瑞。
“姓氏?”弗兰克接着问了。
“温斯顿。”扎克回答了。
弗兰克似乎是能的皱了下眉,看一眼扎克,叹口气,一副难以开口的样子。
“怎么了?”扎克问了,算是配合弗兰克吧。
已经上到地面,后廊上,西边有黄昏的残阳,“你知道我是怎么意识到,我的儿子,鲁特,只准备把我当工具使用的吗?”
“怎么意识到的?”扎克再次配合。
“‘吉尔伯格’。”弗兰克了自己身份的姓氏,“不是‘勒森布拉’。”弗兰克在看残阳,“这就是我确认——我并不是作为魔宴在西部制造的社会里、处于绝对统治阶级的勒森布拉家族中的一员,而被唤醒的原因。”
扎克的嘴微张,随即闭上。
不知道大家是怎么理解弗兰克这个家伙的,他了很多、并也在做会让他儿子难过的东西。他的人品、忠诚、甚至处世之道都值得质疑。如果不去追究那些心路历程的话,他,似乎就是醒来后只想着夺取他儿子的劳动成果,统治世界的坏……不至于,恶人。
但这恶,我们现在知道了,不是弗兰克开始的。是鲁特开启的!鲁特,他身为人子,花了四个世纪打造出一个以‘勒森布拉’为尊的社会,在唤醒自己的父亲后,居然给了自己父亲一个‘吉尔伯格’?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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