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厢,也往回走。
家,应该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不管外面是什么气候、环境家里就是家里。温暖的让人犯困。
眼镜男看着戴尔在黑暗的房间中了一会儿,“布”
“戴尔。”戴尔出了黑暗的房间,“我现在的名字是戴尔沃克。”视线在眼镜男怀里的箱子上扫过。温暖的环境恢复了他的面部表情,是个厌恶。接着,“准备热水,热的食物。”不再解释一句的又出了门。
眼镜男在原地发了会儿呆。甩甩头,在书房放下已经堆积了几个的箱子,然后去执行自己哥哥的命令。
即使有浴室里的放水水流声,也有厨房里微波炉转动的嗡鸣声。眼镜男依然听到了出现在门口的躁动。
在他的眼镜中印出的是他的哥哥,扛着个条状的、黑色的、在不断蠕动布袋重新进屋。
“这,这是”
布袋被丢向客厅的角落,封口的拉绳被松开,一颗脑袋摇摆着拱出来,“呜呜呜呜”
“你,你你朋友”眼镜男扶着身边的墙壁。
需要介绍这个只能发出“呜呜”声音的家伙是谁么。算了吧,让他在那里拱吧,使劲拱,尽性的拱。
戴尔检查了一遍尽情拱着的家伙身上的束缚,“是,我朋友。”随手掏出一卷黑布胶带,加固一下嘴上的封锁。完美,呜呜呜都发不出来了。
救场的叮,是食物好了的提示。
“披,披萨。”眼镜男贴着墙走向厨房,尽力维持自己的声音平稳,“香肠加量但,已经没有香肠了,是我晚餐剩的”
“无所谓,热的就行。”戴尔很简短,轻松的就超过了墙边的眼镜男,熟悉的走入厨房,熟悉的拿出盘碗,熟悉的挑出看起来就很旧的叉子,熟悉原路返回客厅,扯开电视上天线,开了电视,顺便给上一拳,让只有雪花的屏幕出现画面。
食物已经在往嘴里送,频道也在不断被调换,直到停在有地新闻的频道,这才坐下。
“你,你朋友需要”
“不需要。”因为咀嚼而不断张弛的脸颊上方,是专注在新闻上的眼睛。显然这座城市里正在发生什么野兽袭击人类的糟糕事情,记者在建议市民减少出行。
“我,我去给你铺床。”
眼睛男贴着墙转身。
“呆在这里。”戴尔看都没看自己的弟弟,像个陌生人一样,“在我可以看到的地方。”
“我只是去”眼镜男大概完全没预测到这个
戴尔掏了把枪,放在沙发的扶手上。
角落的某人,拱的更剧烈了。
眼镜男靠着墙又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缓慢的走向戴尔,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不知道在想什么。可能是人生吧。
“你,你会留下吗”眼镜男大概是把自己人生,都寄托在了这个问题上。
“不会。”
“一晚上”
“一时。”
是由十几年未出现的哥哥出现了,主导情绪;还是那边在哥哥手边的枪、角落挣扎的人,主导情绪。这人生难题,让眼镜男的脸纠结在了一起。
几乎是黑暗中的明灯,眼镜男那不敢面向戴尔正脸的视线,看到在戴尔怀中露出的书角。
陈旧的边角证明了这就是刚才在外面,戴尔从箱子拿出的那书。
“庄,庄园这几年的经营,挺不错的。”这只是个开头,眼镜男的仓促,“人们经常会来参观,这不,刚,刚还收到了一个人寄来的收藏品”仿佛触电似的抬手指了下戴尔怀里露出的一角,“书,书。”迅速收回手。
戴尔的脸色开始阴沉了。鼻翼旁的那块微肌肉,在扭曲。
“呃如果你想要,你可以拿走,没,没关系”眼镜男显然误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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