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到任何东西。”死亡画面。
“暂时,恩。”玛雅耸了耸肩,“但某一天,我们都会看到的。”惋惜,也就只有那么一点。说完后就收回了视线,认真的看着爱丽丝,“你应该明白一件事情,最难不是我们在无意中看到的突然死亡。”连音量都不需要太注意,反正现在教室里嘈杂的一团糟,“而是这种,缓慢的,一天天出现在我们眼前,分明还什么都看不到,但却可以确认,某一时刻,我们会看见的死亡。这个过程,最让人难熬。”
“我们能做点什么吗……”爱丽丝似乎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收回了视线低下头。
“不。我们只能看着某一天死亡画面出现在我们的眼中。”玛雅的手在爱丽丝后背轻抚着,“我一直认为这种情况最艰难的部分是当死亡画面出现的时候,如果我们告诉了当事人,当事人会相信我们。人类唯一相信我们报丧女妖给出的死亡预告时,确也是我们绝对无力改变的死亡。”
应该可以理解的吧。人们可以接受病患蚕食自己的生命这种缓慢的过程,却无法接受自己出门右拐会被楼上掉下的花盆砸死这种突然的死亡。如果有人遇到可以预知死亡的人,比如报丧女妖,前者,人们或许会感激有人能准确的告诉自己还能在这个世界弥留多长时间,后者么,大概只会让这个印安女人滚远点,别诅咒自己。
爱丽丝看了一眼玛雅,“但我们可以改变,我可以请扎克帮忙,他能救苏老师。”
“或许吧。这一次,这个人,你可以找扎克。那下一次呢?当扎克不在的时候,你要干什么?满世界寻找吸血鬼吗?而如果这个吸血鬼不是你的家人,不是你的哥哥,他不想帮你救一个和他不相干的人类。你要做什么,强迫对方交出血液,救你想救的人吗?”
爱丽丝又低下头了。
大家猜对了,玛雅在教爱丽丝报丧女妖的生存之道——看到死亡是她们的天赋,是她们的才能,不是让她们生活难受的累赘。
低头不代表认输了,爱丽丝小声的,仿佛是自语的,“但扎克现在还在这里。”
“他会永远在‘这里’。”玛雅居然翻了白眼,“那家伙大概会活到世界毁灭……”叹息了一声摇摇头,“但不会永远在你身边,爱丽丝。你要学会用属于你自己的方式面对这种事情,我们的方式,报丧女妖,黑女巫的方式。我们不能无限追逐每一刻都在生的死亡,太多了,我们不是神,我们还有自己的人生要过,我们要懂得旁观,要懂得无视,不然我们真的会疯掉的。”
爱丽丝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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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邀请一起上课是凯普勒做的,所以必须的,此时坐在一起了,找话题,该是男生的工作,别像女孩儿一样扭捏。吉米视线绕着圈,每当落到凯普勒那里时就迅挪开,“派对没邀请你。”
“没,没关系,我还不是去了……”凯普勒也一样,也是神奇,两人一起转圈的视线总能子啊某个时刻相遇,然后一起转开,准备下次的相遇,配合的也是无间。
“我,恩,我是不敢请你……”尤里的下巴上贴着一抹红印,不知道是被什么抽的,此时这红印正在抽筋式的抖动着,那是他在绞尽脑汁的想措辞,“我,恩,知道父亲请了你父亲,我怕,恩,请你,恩,会很,恩,尴尬……”
“我知道,父亲撕掉了请柬……”凯普勒抿着嘴,“他根本没去……”少女么,也在使劲的找话题,“呵呵,还,还好没去,呵呵呵……”
“是,是啊,还,还好没去,不,不然要被那个昆因先生抽出灵魂……”
少年和少女一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两张桌子猛的靠在了一起,两个家伙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的相互瞪着——
“我离开巴顿这段时间,巴顿都生了些什么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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