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宾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拿起手机一看,下意识地看向郝俊,因为手机上依然显示着他和郝俊在通话状态,他感到郝俊还在操控着他的手机,所以他能否正常接打电话是个未知数。
郝俊立刻中断了通话状态,并断开了蓝牙连接,向时宾微微一笑,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时宾一看手机恢复了正常,连忙掏出了耳麦塞进了耳朵里,正要把耳麦的插头塞进手机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先飞快地扫视了周围一圈,确定周围没有异常,就冲着郝俊微微一笑,接通了来电。
打来电话的是时宾的属下,态度有些恭谨。
“时科,嫌疑车辆已经驶离高速路,开往工艺品厂的方向,我们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为什么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
“嫌疑车辆有点儿惊弓之鸟的感觉,从出了服务区以后,就一直以最低限速行驶,似乎在确认和摆脱他们认为可疑的追踪者。所以我们在高速路口的检查站以临时抽检的形式拦下他们时,为了不让他们产生进一步的怀疑,就不得不使用繁琐一些的检查技巧,现在看来应该没引起他们的怀疑。”
“我知道了,你们按照原计划进行。網..”
时宾挂断了电话,才和郝俊解释说:“我们潜伏时为了确保听到细微的声音,是不塞耳麦的,刚才不是有意”
郝俊摆了摆手,“没关系,不要在乎细节。你刚才说你们三个都是第一次来?”
“是这样的,之前确实有我们的同事来过,但那是市局的,多次潜伏无果,最后两次还暴露了行踪。正好这件事牵连着其它省市,这一次就由我们省厅亲自出面了。但万万没想到,还是没藏住行踪!方便说一下是什么人发现了我们吗?”
郝俊觉得这事没必要说假话,反而还有震慑和以示诚意的双重感觉,就直说道:“凡萍。”
时宾马上追问道:“我们的同事暴露行踪的那两次,也是凡萍发现的?”
“对!但并非只有那两次,你们的同事一个多月来的频繁出现,都没逃过凡萍的眼睛。只不过刚开始那几次,她出于谨慎没敢过来探查罢了。因为最后那两次没有追到你们的同事,也没确定是什么人,所以这次才请我来帮忙。”
时宾震惊莫名,因为市局的同事真的是从一个多月前开始前来监视的!竟然都被人家发现了!
但他也感到庆幸,“还好,还好!幸亏不是被我们的怀疑对象发现了,要不然真的会打草惊蛇。不瞒你说,郝俊先生,我们一直以为是市局的同事行动不小心或者经验不足才会被人发现,我们三个可都是善于潜伏和隐藏行迹的,很好奇我们是怎么暴露的?”
“因为凡萍从小就在这周围生活,所以她熟悉这丘陵的一草一木、一堆土、一块石头,甚至连几点的时候哪一丛灌木的阴影有多大都了如指掌,这里任何细微的变化都会让她觉察到。你们再怎么行动小心,也不可能让身体触碰过的每一根枝条、每一蓬草、每一块石头都回归原位,甚至为了更好地隐藏自己,有可能把一部分枝条变形、把一部分草皮转移到自己周围、把某一块石头挪到身边,这恰恰成了她眼中的疑点。好了,现在说说你们的事。”
郝俊的话,把事情解释的很合理,以免对方想东想西的。而且,他这些理论知识都来自于狙击专家马克西姆的正规理论,是许多潜伏者和狙击手的必修内容,对方既然自称善于潜伏和隐藏行迹,就不可能毫无所知,也不可能一点儿没做过这些小动作。
果不其然,时宾一边听一边点头。别的不说,冬天的草大多干枯失去弹性了,踩上一脚过个十几二十个小时都不见得恢复原样。
至于离得这么远凡萍是怎么看得那么清楚的,他已经不想再问了,因为他看得出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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