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是越来越大,害得他肚子老是咕咕叫,日日如此,山里的野鸡野兔都遭了大殃。
当然这些念头都是一闪而逝,随便嘀咕嘀咕罢了,他也不傻,心想着自己就这样慢慢修炼着看看吧,体魄变得强健是多少孱弱病残的人梦寐以求的,肯定不会是件坏事。
很快,奚羽就发现了好处,他想了想,选了一棵足有几人环抱粗细的大树,只是想试试自己到底有多大力量,可手上的劲道还没用几分,头上的叶片纷纷凋落,簌簌如雨而下,没两下就差点被摇成了秃桠子树。
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落得满头的叶子,也没空去摘下来,喜滋滋笑着,这简直是天上掉下的馅饼,比起那时有时无不大靠谱的气感来说,这把子蛮力可实在多了。
于是再有毒蛇猛兽,他也心无畏惧,若遇上什么凶恶的豺狼虎豹之类,便直接一个拳头砸过去,稍微磕着碰着点边,就死的死,伤的伤,夹着尾巴哀嚎逃了。
哪里有不长眼的再敢回来惹他,倒是他背着的那把开了锋的打鹿刀没了用武之地,锈铁棍儿也只是有气无力地挥着开开道。
就连以前奚羽采药夜宿山头上时最为头大的蚊虫飞蚁,也由于他吞了那莽牯朱蛤的缘故,皮肉都化烂在了肚皮里,身上也自然承袭带有着那万毒之王的气机,百毒不侵,寻常毒物近不了身,皆避之如虎。
有次他早上他起来一看,身旁隔着三两寸黑压压堆着一大群令人头皮发麻的虫尸,恐怕都是小小心肝在感受到荒古异种身死却尚在的余威后被震得粉碎。
奚羽这身气力非同小可,俨然像一尊人形凶兽,堪比熊罴,双手双脚加起来,足有九牛二虎之钧,成了这深山老林里新的霸主,山里的大多猛兽懂得趋利避害,一旦有他味道气息的地方,就闻风丧胆逃窜了个干净,到后来,他抓只野味也得大费力气。
不过期间,他也遇到了件稀奇古怪的事,一只皮囊灿灿像金子,毛发柔顺一色如绸缎,只有须眉花白的老黄皮子找上了门来,脚下居然还踏着只坐骑,就在奚羽打盹完起身汲水喝的时候,它从对岸的林间钻了出来,站在一头白皮大獾猪头上人立而起遥遥给奚羽一拜,竟是唱了个大喏。
若不是奚羽耳聪目明比常人更甚,他甚至以为是自己睡眼惺忪,大白天出了幻觉,饶是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揉了又揉,两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老黄鼠狼还在深深拜着,它座下那只出奇得壮,一身白花花的肥膘宛如牛犊子一般的大獾猪倒是颇为不耐,呼哧呼哧昂首冲奚羽打了个响鼻,等这老黄鼠狼起身时,它居然轻轻拍了一下大獾猪的脑袋,形似责备其太过粗鲁,獾猪立刻安分下来,它倾下身子掀开那垂下的大耳,凑到边上细细吱吱了两声,又仿若安抚。
这诡异的一幕宛如二流戏班子满头大汗c卖力扮得一出拙劣的皮影戏,错漏百出,让奚羽简直有些毛骨悚然,飕飕冒寒气,莫名从头凉到了脚。
眼前这只老黄鼠狼诡里诡气,哪里像只人人喊打偷鸡摸狗的禽兽,分明是个知书达理的学究先生,不过披了层黄皮子罢了,一举一动都自有礼数规矩,奚羽和它对视时,居然荒谬的觉得皮子底下是个睿智老者,一对狭长的眼睛十分宁静,似乎像是年岁极老的人眼里那种光芒,能够看透人心一般,在它面前,自己仿佛不着寸缕。
它在对着奚羽点点头之后,就乘着獾猪悄然离去了,不明来意,似乎从头到尾就是为了向他打个招呼。
奚羽已不是第一次眼见匪夷所思之事,但还是呆住了,眼也没眨一下,直到小溪对岸空空如也,才回过神来,如梦初醒,仿佛方才一切都是他凭空臆测遐想出来的。
后来,奚羽才记了起来,这好像不是第一次见这只黄皮子,先前大山兽乱迁徙的时候它也在其中,那时候就是骑着只獾猪,只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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