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果真是说到做到,很快在京城里寻了一处宅子,买了下来打点好,让陆婳住了进去。
封寒找的这个宅子,距离曾经陆府的位置非常非常近。
陆婳想着如果不是曾经的那个陆府被一个高官住着,封寒会把那个房子要过来给自己住。
不过能住在距离曾经的陆府这么近的地方,陆婳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更没有想到的是,陆府在经历了这么多年之后,居然还存在。
尤其是那个匾额,看得出来已经锈迹斑驳经历了很多年,但是却仍旧存在,就是曾经挂在陆婳家门口的那一块。
陆婳穿着一身月牙白的罗裙,脸上戴着面纱,站在陆府门口,定定的看着那个匾额看了许久。
守在门口的家丁不知道看了她多少眼,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几步上前挡住陆婳的视线,神色不善的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陆婳:“”
“你已经连续来了很多天了。”那个人伸手指点着陆婳,说:“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我警告你,我家老爷可是当今国丈,就连陛下也要喊我家老爷一声岳父,你最好不要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陆婳有些好笑,轻言细语的说:“你放心,我不是坏人。”
那人蹙眉,说:“不是坏人?不是坏人你一直在人家门口徘徊不去?”
陆婳抬手指了指那块匾额,说:“我真的不是坏人,我只是看这个匾额有很多年历史了,有些好奇。”
那人转头看了眼那匾额,说:“那当然了!你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匾额。这块匾,乃是开国大将军陆骁亲手挂上去的,这宅子,也是陆骁大将军住过的,已经有很多年的历史了。”
陆婳的眼眶有些酸涩,好一会儿之后,才笑了笑,说:“是,已经有很多年的历史了。”
陆婳不在说什么,转身便要离开。
只是此时,那门却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大串奴仆婢女。
他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一摇三晃,一出门抬脚就撞在门槛上。
他冷着脸,骂道:“玛德,这都是什么玩意儿,老子每次出门都得被绊倒。”
身边的奴仆一脸紧张,更是哄道:“少爷别生气,别生气。”
那少爷一甩袖子,说:“来人啊,把我给这个门槛打掉,老子早就看不过去了。”
那人一愣,忙道:“这可使不得,老爷不许。”
那少爷道:“怎么就不许了?”
那奴仆说:“这乃是古宅,这里面的东西都是当年的开国大将军陆骁留下来的,不可轻易动。”
那少爷才不管,大吼大叫的道:“什么开国大将军,人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都化作一堆白骨了,还留着这些东西干什么?现在这里是老子的了,我用着不方便就不行。来人啊,给我打掉打掉!”
那些下人不敢违逆,毕竟现实就是如这少爷所说,现在活着的是他,而不是那个早就死掉了很多年的陆骁大将军。
陆婳听着那少年对父亲的不敬,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门槛将要被打掉,终于是忍不下去,朝着那少年说了一句:“这座宅子,乃是开国大将军陆骁住过的,你们如今住在这里算是御赐。你私下损毁御赐之物,该当何罪呢?”
那少年一愣,他的手下也愣住了,竟是停止了动作,转头看着门口的那个女子。
而那少年愣过之后便反应过来,骂道:“你是何人?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凭什么去管老子的事情?”
陆婳眯着眼,说:“不用管我是谁,也不用管我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现在毁坏御赐之物,就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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