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此地的人便走了个干干净净。
空荡的山谷里,只余封寒一人。
不知何时,他手中的龙吟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他缓缓抬头,一行血泪顺着脸颊滑落。
他微微的眯着眼,眼前的世界一片血红。再眨眨眼,那些五彩斑斓的光,一点点的贵为黑暗。
封寒唇角动了一下,想着:这样也好!
她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未将她认出,这双眼睛,留着还有何用?
他转过身,一步一步的朝着旁边那座空荡荡的观星楼走去。
此后一年,那些声讨魔族之人前来之时,魔族没见到,却总能看到玄阳仙君位于最顶层,手执棋子,安静的下棋。
一开始,是有人踏入观星楼的。但是,进去的人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
渐渐地,大家也就明白了,这观星楼,是一个禁忌。
是一个,独属于玄阳仙君的禁忌。
陆婳像个瘫子,没骨头一样软绵绵的侧躺在院中的大石之上。
在她的脑袋上,还蹲在一只毛茸茸的陆小咩。
初春,风中还夹着凉意,但是却隐隐能嗅到草木的清香。
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犯懒,动也不想动。
湛羽进来时,便看见这一人一兽头对着头对着打呼噜的美好景象,没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他几步走过去,跃上大石,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陆小咩同志作为神兽饕餮,警觉程度还是有的。
此刻,他睁开一只眼,看着站在那的湛羽,龇了龇牙,口吐人言:“想被我吃?”
只一句话,吓得湛羽面无人色。
他飞快的倒退一步,差点直接从大石上栽下去。
开玩笑,他可是亲眼所见这只软萌萌的小咩咩一口将封寒的掌风给吞了,连个屁都没放一个。
他丝毫不怀疑,这只软萌小咩,真的能把他吃掉。
陆婳抬起一只手,一巴掌糊在陆小咩的脑袋上,幽幽的道:“不懂事。我不是教过你,不要随便吓唬人?”
她睁开眼扫了一眼湛羽,叹息一声,说:“你不知道他胆子很小?要是被你吓死了,你去帮我办事儿?”
陆小咩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转过身屁股对着陆婳,继续睡。
陆婳则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的坐起来,问湛羽:“有事?”
湛羽瞪她一眼,伸手递过去一碗药,道:“今日的份儿,喝了。”
陆婳皱皱眉头,接过碗,仰头干了。
完了吧唧两下嘴,等那苦涩的味道慢慢的下去了,这才说:“这都喝了一年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湛羽将碗收好,看她一眼,凉凉的说:“你的那位好师傅当初若是稍微收着点力气,你也不会一年了还半死不活靠着药吊着半条命。”
陆婳不满瞪他,“都说了不怪我师傅了,你怎么还说?师傅当初不知道我是谁,所以才会下重手的。”
顿了顿,又说:“你不许说他坏话,我不爱听。”
湛羽一口气闷在胸口,差点没给陆婳气死。
“你真是我此生所见最最愚蠢之人。”湛羽指着陆婳的鼻子,有些激动的道:“你想想你在那囚笼之中是过的什么日子?你想想你到底是付出了多少才再次站在他的面前?而他呢?你站在他的面前他都没将你认出来,不止如此,在你三番两次的解释之下却根本不信,听别的女人三言两语一挑唆,便不由分说要你性命。都这样了,你还在说不怪他?”
湛羽没好气的道:“你平时看着那么精明,怎么在面对封寒的时候就完全不带脑子了呢?这是什么病,你告诉我,我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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