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需要父母的帮助。”我说。
“不管怎么说,‘啃老族’还是需要钱啊,我哪来那么多钱让他们‘啃’啊?”董向明说。
“你可以贪啊,就你现在这个位置,那些想升官发财的人,都想跟你送礼。如果随便外放,你就能掌握权力,不想贪腐就难啊。”
“话不能这样说啊,你看你外放县委记,权力关,金钱关,美女关你都能过,没有见你贪腐啊。”
“我跟你不一样,我命苦啊。”
“怎么不一样?怎么命苦啊?”董向明问。
“出生没有你好啊。”我说。
“怎么没有我好啊?”
“你出生在省委组织部,管干部的部门,第一大实权部门,是一个炙手可热的地方。而我呢?出生在省委政研室,啥也管不了,就是耍一下不痛不痒的笔杆子,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外放的地方,又是全省最远、最穷、最乱、最复杂、最不好搞的县,能坚持干下来就不错了,我哪能贪腐啊。”
“话不能这么说吧,穷庙也有富方丈啊。”
“富方丈是富方丈的事,反正我穷日子过习惯了,就只好接着习惯下去了。”
“我虽然不是县委记,不是掌握实权的官,但我现在的这个地位,也无时不刻经受着权力关,金钱关,美女关的考验,我也没有贪腐啊。”
“我们是不是都能坚持自己的底线,过去没贪,现在没贪,将来也都不贪啊?”
“当然可以啊。不过,我理解的不贪腐,不是绝对的不贪腐,而是相对的不贪腐。”董向明说。
“此话怎么讲?”我问。
“这是一个需要有足够的时间,专门探讨的问题,说来话很长,也很难说的清楚。简单地说,譬如,我请你吃饭喝酒,你请我吃饭喝酒,你觉得,算不算贪腐?”
“这应该不算吧。”
“再譬如,你到德国招商引资,顺便买一些德国的特产品送给我,这算不算贪腐?”
“我没说要买德国的特产品送给你啊。”
“我没有指望你送我东西,我是说譬如。”
“这不应该算吧。”
“譬如,如果你送我红包,让我想办法把你调到一个条件好一点的,离省城较近的县去担任县委记呢?”
“这应该算吧。”
“你之所以觉得应该算,是不是认为‘明显超出正常礼尚往来’的标准啊?”
“是啊,你觉得‘明显超出正常礼尚往来’的标准是什么呢?发达地区和落后贫困地区,对于‘正常礼尚往来’的标准,一个有所不同,这个标准是否能做出准确的、量化的规定呢?”
“从中纪委和各级纪委近年来的办案实践看,从事公务的党员干部收受礼品、礼金、消费卡问题比较突出,严重影响了党员干部形象,破坏了党群干群关系,是产生腐败行为的温床,有必要对这类行为予以纪律规范。”董向明说。
“怎么规范的呢?你知道吗?”我问。
“你一个县委记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别装了,你是大衙门里面的骨干分子,经常跟纪委合作开展工作,应该比我知道的多啊。”
“我只能把知道的告诉你。”
“好啊。”
“《中国共产党廉洁自律准则》和《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没有对收受礼品、礼金、消费卡等行为搞简单的‘一刀切’,而是区别不同情况,分别作出了规定。”
“怎么规定的呢?”
“你是县委记,应该知道啊。”
“你再说一下,让我重温一下,加深一点印象,不行吗?”
“行啊。”
“那你说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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