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赵记说。
“古汉科啊,古汉科,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这一辈子,要么在铁窗里度过,要么吃枪子。他这一辈子,算是玩完了。”赵记说。
“关于凌河大桥,我记得,第二任县委记游有余,力排众议,搞了一个公开招标,搞得有声有色,应该说,如果按游记的思路搞下,不至于捅天大的娄子啊。怎么突然变了呢?”我说。
“不仅如此,还让游记壮志未酬,悄悄地、失望地、伤感地,也可以说是灰溜溜地离开了月光县。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我问。
“我有时跟马志聊天时,马志说你作风漂浮,深入基层不够,不了解县情。看来,马志说的不够全面啊。你这么一问,让我觉得你还是很深入的,并且是做足了功课有备而来的啊。”赵记说。
“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我了解的都是一些表面上的东西。马志说我作风漂浮,并不是空穴来风,也有一定的道理,我的确深入基层不够。”我说。
“你问好端端的公开招标,怎么突然变了?我不了解内幕情况。不过,我可以跟你分析一下。”赵记说。
“那你分析吧。”
“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是古汉科起了至关重要的、决定性的作用。”
“此话怎么讲啊?”我问。
“必须承认,要求承建凌河大桥的公司很多。不瞒你说,有的人还找到我这里来,要我出面,揽建大桥的活。为了不得罪人,公开招标至少在表面上能给人一种公平公正公开的感觉,是一种很好的选择。”赵记说。
“我之所以说,古汉科起了至关重要的、决定性的作用,是因为古汉科盯上了这块蛋糕。在我们市、县,我不能把话说得太绝对,一般来说,只要古汉科盯上的事,其他人休想插手,想插手也是白搭。”赵记说。
“古汉科盯上后,正常的公开招标流程就走不下去了。市委决定收回建设凌河大桥的发包权,由市委直接研究决定。而市委研究决定的意见是,由古汉科的昇龙公司负责凌河大桥的建设。”赵记说。
“这么一来,我们县也不得不在省、市新闻媒体,登出了‘因故’推迟竞标的公告,招标办公室也‘因故’解散。公开招标变成了一地鸡毛。”赵记说。
“这不是影响党和政府在人民群众中的威信吗?怎么能干这种事呢?”我说。
“影响威信,威信受损又能怎么样?应该说,古汉科不在乎,古汉科背后的人更不在乎。说句不该说的话,他们在乎的是他们自己,他们只在乎他们自己。”赵记说。
“那游记为什么壮志未酬,悄悄地、失望地、伤感地,也可以说是灰溜溜地离开了月光县呢?”我问。
“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内幕,我可以跟你分析一下。”赵记说。
“那你继续分析吧。”
“最主要的原因,是游记太犟了,那么多人劝他,他不听。那么多人打招呼,他不办。一根筋要公开招标,一条路走到黑。”赵记说。
暂时先不管取消公开招标的对错,我觉得,赵记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我记得,游记告诉过我,县委常委、县委办公室主任王庭紧急建议游记,将公开竞标日延期,然后随便找个借口取消算了,将建桥工程交给官最大、权最大的人推荐的公司做。
王主任还苦口婆心对游记说,要懂县情,在月光县这个经济还不发达的地方,在这个贫穷落后的地方,是不可以按国际惯例,搞公开招标的。否则,游记的政治前景堪忧。
当时,王主任见游记犹豫不决,思前想后,瞻前顾后,他再次强烈地、直白地建议游记,立即延期或者取消竞标,并立即向市委汇报,争取抓紧最后的机会,挽救自己的政治生命。
王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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