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县委能自行处理此事。”我说。
“我曾经跟董记探讨过这件事,根据干部管理权限,该县里管的干部,譬如说柳顺平,转回来处理还情有可原。市里管的干部,譬如说,你们三名县领导,怎么又转回来了呢?县里怎么有权处理市管干部的事呢?市里是不是在推卸责任呢?”我说。
“董记跟我解释说,他认真想了一下。一来市纪委确实太忙了,二来他们确实认为这件事太小了,捻不上筷子,让县里自我消化也没什么不妥。”我说。
“不瞒你说,董记认为,自家请的清洁工、保姆和花匠的费用,要么不请,要请就应该自家支付费用,怎么能用公款支付呢?董记觉得,这有点不像话,说出去也有点丢人。”我说。
“董记是真这么认为的吗?”
“董记的手机号没有变,你若不信,可以直接打电话问啊。”我说。
“我不问了,我就相信董记是这么认为的。”赵记说。
“董记还是很理性的,他说,这些清洁工、保姆、花匠是红庙乡主动帮忙请的,费用也是红庙乡主动支付的,不是你们三位县领导主动提出来的,这一点不能冤枉你们三个人。”我说。
“董记说的是实话,公道话。”赵记说。
“对于怎么处理这件事,董记思前想后,考虑到你们三人的地位,派谁处理都不合适,只有他亲自去办了。董记很担心把跟你们三人的关系搞僵,为了减少工作阻力,他决定悄悄地,低调处理此事。”我说。
“你可能知道,董记在月光县很少串门,但这件事不一样,情况特殊,他得串门了。晚上,他主动到了马志家,先拉了拉家常,扯了一些经济工作方面的事,然后才‘顺便’提出了家里雇工的费用问题,很虚心、很诚恳地征求马志的意见。”我说。
“马志气呼呼地说:‘征求什么?我检讨,我付钱。’董记妥协说:‘过去的就算了,从下个月开始,能不能不让红庙乡支付费用。’马志似乎心存芥蒂,狐疑地望着董记,大概是想看董记耍什么把戏。”我说。
“在确信董记一脸的真诚后,马志说:‘别看我是县长,其实家大口阔,穷亲戚又多,日子也不好过。好吧,从现在开始,我辞去花匠、保姆,自己负担清洁工的费用。’马志的做法让董记有些感动,董记问马志能不能委屈自己一下,跟你、跟孙主任说一下,都参照马志的办法办。”我说。
“可马志怎么都不肯去说,坚持要董记去说。县城就巴掌那么大一点地方,人很好找。董记很快来你家,当时,你家里聚着一帮人,都是县里各部门的干部,很热闹。见董记来后,他们都一一告辞了。”我说。
“董记跟你扯了一些如何培养德才兼备的年轻干部问题,政法战线如何为经济建设保驾护航问题,如何维护社会稳定问题。然后,才很谨慎地、小声地顺带说起了雇工费用。”我说。
“你说:‘都是老婆搞的,叫她别搞,她偏要搞。你知道,我是全县有名的‘妻管严’,能不能让我跟老婆商量一下?’董记自然没说什么。”我说。
“你是当事人,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我问。
“对啊,董记的确到我们家来过,我的确是这么跟他说的。”赵记说。
“从你家出来,董记回到宿舍,快十点钟了,他试着跟孙主任家打了电话,孙主任没睡,董记就到了孙主任家。刚说起了雇工费用,孙主任就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大声说了一番话。”我说。
“孙主任说了什么啊?”赵记问。
“孙主任说:‘我在红庙乡干了那么多年的乡长、党委记,又当了月光县这么多年的常务副县长、县长,公家请几个雇工有什么不对?”我说。
“孙主任情绪激动地说,你看上头的一些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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