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兰花坐一起了。不坐一起就不坐一起,我倒无所谓,但兰花有些不乐意,她就是愿意跟我同桌。”卢市长说。
“不过,在调座位的时候,总有男同学要跟女同学坐,无论调哪两个男女同学坐在一起,都不乐意。最后老师没办法,还是让我们坐在了一起。”卢市长说。
“天意啊。”沈主任说。
“同学们都知道我跟兰花很团结,没人敢欺负我们,整个初中就这么过来了。初中毕业了,我们最后一次从学校走回家的时候,兰花在路上突然哭了。我问她哭什么,她说他爸爸不让她继续上高中了,让她回家干农活。”卢市长说。
“那兰花上了高中吗?”沈主任问。
“你听我慢慢说,我当时不会安慰人,跟她一起回家后,我把这件事跟我父亲说了。我父亲觉得应该继续读,就一个人到兰花家,跟兰花家里人做工作。”卢市长说。
“工作做通了,至于是怎么做通的,多年以后,我跟父亲聊天时,突然说到了这件事。父亲说,他们家穷,没有钱供兰花上高中。是父亲答应出一半的钱,兰花家里人才答应的。”卢市长说。
“我问我父亲,当时我们家也很穷,为什么要答应出一半的钱?父亲说,一个女孩子,多学点东西、多长点见识总是不错的,这么早不读可惜了。”卢市长说。
“那你父亲有没有成全你们两人的想法呢?”沈主任问。
“我没问过父亲,我估计,父亲肯定没有这个想法。我有一个好父亲,很开明,很善良。无论是谁家的孩子,他总是希望孩子们好,希望孩子们将来长大了有出息。”卢市长说。
“高中学校离我们家更远,我记得差不多有八公里。本来可以住读,可我家里跟兰花家里都穷,付不起住宿费和生活费,就只好走读,中饭是我们带好到学校去蒸着吃。每天大约有四个小时的时间浪费在路上,十分可惜。可我们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我们没办法啊。”卢市长说。
“不像现在这样,精准扶贫成为国策,教育扶贫又是很重要的一环,穷人家的孩子都能上学。”卢市长说。
“我跟兰花还是一个班,但没有坐在一起。每天还是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但学习任务很重,每天有做不完的作业,背不完的。寒暑假时,兰花有什么问题不懂的,就到我家来问我,有时也在我们家吃饭。反正我们吃什么,兰花就吃什么。”卢市长说。
“高二快结束的时候,我们的班主任把我跟兰花叫到一起说,班上就我们两个人最远。高三的学习任务更重,面临着高考,不能每天把四个小时花在路上,不能再走读了,应该住读。”卢市长说。
“兰花低着头不做声,我只好说,家里穷,付不起生活费和住宿费。老师说,能不能我们一起想办法,学校这边跟教育局申请一点困难补助,减免一点住宿费。家长那边,能不能也想点办法,争取住读。”卢市长说。
“我回家后,把老师说的话跟父亲说了。父亲很赞成,父亲又担心兰花家里不同意,又跑到兰花家去做工作。经过学校和家长双方共同的努力,我们终于住读了。”卢市长说。
“住读的时候,兰花总是抢着要跟我洗衣服,我不让她洗,因为我短裤上,有时有一些先黏黏糊糊后结成壳的东西,不好意思让她洗,她不依,坚决要跟我洗。”卢市长说。
“我们约定,好好读,争取一起考上大学,继续在一起上学。虽然我们很用功,但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我的分数过了重点大学的录取分数线,但兰花没过,离重点线差一分。兰花当时就哭了一场。”卢市长说。
“老师问我们怎么填自愿,我啥也不懂,就说听老师的。对于兰花,老师给了两条意见,一是复读,争取下次考到我的那个大学。二是填报一般高校的自愿。”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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