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回答说。

    我们来到建设处办公室，应老师给我们倒了茶。

    我边喝茶边问应老师：“你好端端的不教，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您放心，我一定认真教，这是我的本行，我是不会放弃的。做新凌河大桥的形象代言人只是客串，是高记者跟我反复做工作，我才答应的。形象代言人的工作，我主要是通过课余时间、双休日、节假日、寒暑假来做。您放心，不会影响教学的。”

    我问梁刚：“你用了多少钱，把我们的优秀教师、络名人‘收买’了？”

    “这是商业机密，请允许我保密。”梁刚说。

    “高记者，你知道吗？”

    “应老师又不是跟我打工，我哪知道？”高迎春说。

    正聊着，应老师说：“梁总，有个海水集团的陈董事长打电话找我，能不能说我在这里啊？”

    “他找你干什么？”

    “说是找我什么形象代言人的事。”

    “这个陈总，反应很快啊，幸好我抢先了一步。你告诉陈总，让他到我这来，不要开车。”梁刚说。

    “好。”应老师出去回电话了。

    我问：“我们还要在这里吃饭啊？”

    “当然啊，你不陪一下高迎春吗？”梁刚说。

    “那个应老师也一起吃饭吗？”

    “是啊。”

    我站了起来，要走。梁刚拦住我问：“站起来干什么啊？”

    “我要回办公室处理一下事情。”

    “你不吃饭了？”

    “不吃了。”

    “你不陪高迎春吃饭了？”梁刚问。

    “对不起，我改天再陪吧。”

    我大步朝门外走去，梁刚把我拉住，带到一个僻静处。

    “小刚，你这是怎么了？”梁刚问。

    我说：“本来，你，我，高迎春三个人，我们一起高高兴兴吃个饭，蛮好。你又叫了应老师，你想想看啊，我一个县委记，到在我们县做工程的民营企业老总这里吃饭，本身就不对，你再叫一个美女作陪，而这个美女又是我曾经救过的，若传出去，你说，我这个县委记能干得下去吗？不是我不想吃这餐饭，我很想吃这餐饭。可是，可是，我能吃得下去吗？我能吃得安稳吗？我真羡慕我们在省城啊，想怎么吃就这么迟，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唉，实在是没办法啊。”

    “那我不请应老师，怎么样？”

    “你怎么那么傻啊，你没听见吗？人家陈总正急急忙忙找应老师，你打发应老师走，这不是正中陈总下怀吗？”我说。

    “关键是，我和高迎春都想跟你一起吃个饭啊，不走不行吗？”梁刚说。

    高迎春跑过来问怎么回事？梁刚一五一十跟她讲了。

    高迎春说：“小刚，常小刚，你心里别那么阴暗好不好？一个县委记跟应老师一起吃饭怎么了？我们不谈应老师是不是优秀教师，也不谈应老师是不是美女，更不谈你是否救过应老师。我们把话说开，应老师是天行健公司光明正大聘请的形象代言人，她的代言，是不是有利于增强与市民的互动？是不是有利于建桥各项文化体育活动的开展？是不是有利于新凌河大桥的形象宣传？是不是有利于月光县的精神文明建设？是不是有利于展示并提升月光县的形象？应老师好歹还是一个络名人，还有自然纯朴的品质，要是换了我，早就飞走了，谁还稀罕跟你这个穷山沟的打工仔一起吃饭？”

    我有些叫屈地说：“华莉反复跟我说过，一个县委记，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尽可能远离美女。你把应老师叫到一起同桌吃饭，华莉怎么想？我跟华莉怎么说？”

    “小刚，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梁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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