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收悉耳内。
直至听见与沈灵烟相关的讯息,讳莫如深的眸子温柔了少许,却是更为担忧,兀自几不可闻地呢喃道:“沈灵烟……你是怎么了?”好半晌,此人方才当下早已凉透的茶盏,不着痕迹地扫过四下,利落起身往外去了。
“宛儿,烟儿是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匍一听闻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靖国公夫人立马按捺不住性子,火急火燎地往尚书府来了,矫健的步伐迈得飞快,一入门就瞧见许氏在抹泪,愈发心如焚火,忙使劲拽了泪流不止的许氏,恨铁不成钢道:“哭,成日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烟儿能醒过来吗?你快与我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许氏这几日只是哭,神智一时有些混沌,只眼里朦胧地望着靖国公夫人,竟是呆愣住了。
靖国公夫人瞧见许氏傻傻呆呆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当下怒喝一声,“许宛青!”手里的拐杖已经举了起来,恨不得给许氏来个当头棒喝,好叫许氏清醒清醒。
许氏猛然惊醒,方才发现眼前怒气冲天的老太太竟是自家老娘,一时手无足措,胡乱地抹去泪迹,惊诧道:“娘,您怎么来了?您什么时候来的?”刚想招呼丫鬟备茶水点心,就见着鱼跃正端了进来。
靖国公夫人怒哼一声,“外头都说烟儿命不久矣了,我再不来,莫不是要等烟儿平白叫人说死了才来?快与我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许氏却像没听到一般,焦灼地抓住了靖国公夫人的手,眼神少见的怨恨,冷声问道:“什么?谁在外头胡说?烟儿分明好好的,是谁在咒烟儿?!”猝不及防地放开靖国公夫人的手,转身就往外去,“不行,我得找了这个人,竟敢这样咒烟儿……”
“站住!”
靖国公夫人自觉肺都快气炸了,紧走几步到许氏跟前,怒不可遏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死脑筋的?你现在去找散布谣言之人有什么用?不若找个大夫与烟儿好生看看,烟儿一好,流言不攻自破,你这儿去操正档子心作甚?”
怒头上的靖国公夫人“嘭”的一声关上了屋门,恼怒得手都快指在许氏的面上,眼刀子直飞,劈头盖脸骂道:“你瞧瞧你现在这模样,还像个当家主母吗?走出去也不怕人笑话!”顿了顿,喘了两口气,“这会烟儿正不好,你再这般不管事,不是平白给了旁人机会吗?若是有心人想就此害了烟儿的命,那会你连哭都来不及!”
许氏怔怔地任由靖国公夫人叫骂,半晌方才如梦初醒,却是眼泪齐下,不管不顾地扑入靖国公夫人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靖国公夫人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却是无奈,沈灵烟跟许氏的命根子似的,如今出了事,如何不叫许氏肝肠寸断啊。
良久,许氏方才止住了声,生怕自家老娘又发起怒来,忙不迭地拭去眼泪,定了定心神,恰好听见鱼跃道备好了水,许氏忙收拾了一番,方才小心地走至懒怠理会她的靖国公夫人跟前,旁的也不多说,只将那日的事言简意赅地说了一下。
靖国公夫人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酣睡中的沈灵烟,呢喃自语道:“如此倒是怪了,烟儿先前也没有这般症状,怎么会突然……”却是陷入了沉思。
早年,靖国公夫人跟随靖国公南征北战,奇闻异事自然听过不少,这会怕是正想着呢,若是有听过类似的,倒也好办。
这当口,李妈妈进了屋,光瞧面上的神色显然是有要事来报,却是看了眼靖国公夫人,欲言又止。
许氏却没有这许多挂碍,难不成自家老娘还能害自己,当即开口道:“但说无妨。”
李妈妈略一犹豫,抬眼却是凝重,“太太,因着怕旁人生了歪心思,小姐的药我都用银针试过,前几日还好,只这几日那银针却是个黑的……”
许氏惊惧交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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