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难怪平姨娘一反常态,天天挑衅许氏,为的就是将许氏和她一起逼出来,好不留痕迹地纠结掉她们母女二人。
可真正让沈灵烟心寒的是,临走前沈琰复杂的眼神,沈琰分明是知道的,却仍放任平姨娘的挑衅,竟也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母女二人踏入平姨娘设下的圈套,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才能冷情至此!
如今……只能寄希望在那些半吊子的家丁身上了。
听得一片低语声,可以猜测府卫正商量着对策,良久方才听一底气不足的声音道:“你们是何人?既然知道马车内是尚书夫人,还不速速退去!”
听得一声狞笑,猖狂道:“我今日便是来劫了这尚书夫人的,叫我退去?莫不是笑话!”话落,只听得一声惨叫,想来是杀鸡儆猴,而死的正是开口的那人。
许氏心惊不已,来人竟如此嗜杀,不过几句话就见了血,看来今日她们是难逃一劫了,思及此,眼泪已落下,忙不迭地紧搂着沈灵烟,悲戚道:“烟儿,是娘对不住你啊……娘不该,娘不该带你出了府,叫你着了平姨娘的道!”
许氏不是个傻的,略一想就知是平姨娘的计谋,悔不当初,却是无可奈何,只恨她没有早些解决了这个毒瘤,顿时恨声道:“平如云,我就只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沈灵烟忙着关注外边的情形,无暇顾及许氏,就在许氏说话间,那些个软脚虾府卫一哄而散,不知逃往何处,就是后一辆马车的丫鬟婆子也哭喊着顿作鸟兽散,而劫匪的狞笑却一声高过一声。
沈灵烟心下一沉,果然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
抬眼瞧见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鱼跃和玲珑,沈灵烟心生愧疚,索性也不再装傻扮痴,目光清明地看向鱼跃,命令道:“鱼跃玲珑,你二人现在就下马车,有多远走多远,要是附近有人家,速速寻了人来救。”
鱼跃一惊,旋即摇头,却是不肯,“小姐……”
“这是命令!鱼跃,莫要浪费时间了,我和娘还等着你二人找人来救,快些去!”沈灵烟只是如此一说,劫匪选在这里,自然对他们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的,怕是等不到人来救了。
沈灵烟身上陡然生出来的气势叫鱼跃不敢违背,紧咬了下唇,泪如雨下道:“太太小姐保重,鱼跃这就找人来救你们,玲珑,快走……”
见是俩丫鬟,劫匪也没多加为难,只在口头上占几句便宜,就让二人走了。
沈灵烟回头,颇为心虚的目光与不甚诧异的目光不期而遇,不自觉地低下了头,愧疚道:“娘,对不起,我骗了你……”
生死关头,许氏哪还在意这些个虚的,初时震惊,不过片刻就接受了,左右她先前也有所怀疑,只是心下愈发愧疚,沈灵烟的人生才刚开始,如今却……许氏悲从中来,一把揽住沈灵烟,泪中带笑道:“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娘早说过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是娘对不起你啊!”
母女二人正动情十分,劫匪聒噪的声音硬生生将温情都破坏了去,“沈夫人,沈二小姐,莫不是要龟缩在马车内一辈子不出来?”
沈灵烟知道,现在不是话家长里短的时候,抬眼笃定地看着许氏,信誓旦旦道:“娘,你放心,有我在我们不会有事的,您且等着。”
许氏心下惊骇,“烟儿你想做什么?”
只见沈灵烟从贴身衣物里拿出了面具少年给她的毒药,紧握在手里,抬眼道:“娘,相信我。”而后深呼吸一口气,掀了布帘往外去。
不是劫匪仁慈,这么半天都没有动武用粗,而是原先与平家说好的就是,他们拿了钱,拖住沈灵烟和许氏,到天黑时候将他们放回去,余下的就与他们无关。
可不要觉得平姨娘仁慈,只这小半日时间,莫须有的流言蜚语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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